在這黑夜裏發著金色的光,是天曆沒錯!
“在哪?”這回,是何文山比宋清禾快一步。
程芳菲指著山洞旁邊說道:“就在這後麵!”
何文山又搶先一步,朝程芳菲所指方向跑去。
那山洞後麵,也無平常,不過是一方小坡,隻是角度的問題,正好被山洞入口擋住,繞過洞口,小坡一覽無餘,而果然如同程芳菲所說,在那小坡上,正有一道金光懸浮,金光裏古書殘卷,真是天曆!
天曆旁,國師也在。
宋清禾緊隨其後,見到坡上金光閃爍的天曆,動身就要出去搶,卻被何文山當場攔住。
“那國師實力莫測,且眼下百鬼哀嚎、屍王出洞,如今天曆不是你等能輕易奪得,要想得到它或毀了它,你必須聽我的!”這邊說完,又轉向程芳菲問,“不對,即便你屬狗,這個夜是被鬼蒙眼的,你又怎能輕易繞過這裏看見天曆?”
程芳菲不知所措,她知道這天莫名的黑,但偏偏就仍能看見眼前景物,反倒是何文山一問,她反而覺得別人看不見是奇怪的事了。
兩人互覺奇怪,小飛卻忽然對何文山道:“這女人的體質有些特殊,容易招我們喜歡,鬼蒙了天,卻不舍得蒙她的眼,對她而言,天隻是比平常更黑,卻依舊能看見。”
“原來如此。”
程芳菲聽何文山無緣無故說這麼句話,好奇問:“什麼原來如此?你在跟誰說話?小飛?”她左顧右盼,卻怎麼也找不到小飛。她本就看不見小飛。
何文山不去理會程芳菲,正要吩咐宋清禾時,忽然背後腥風大作,卻出乎意料,並不是朝他們而去,而是掠過他們頭頂,直奔天曆。
“看來屍王和那個國師彙合了!”程芳菲語氣裏竟然帶著幾分興奮,說完她就閉上了嘴,因為她發現何文山正看著她,眼神中透露出一副她很無知的意思。
何文山回過頭,對宋清禾道:“如今屍王和國師彙合,我們想奪取天曆幾乎不可能。等會我會出去搶奪天曆,你們找準時機,毀掉天曆!”
“怎麼毀掉?”程芳菲著急追問,“這屍王刀槍不入,我們根本麼有辦法。還是三十六計,跑為上策吧。”
何文山臉都要黑了。
這個女人,就不能想點除了跑之外的辦法嗎?
這要是行軍打仗在外,敢說跑,那都是要軍法處置的。
程芳菲卻似乎看出何文山心裏所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明知道不可為還為之,是匹夫之勇。”
何文山道:“程小姐好文采,在下佩服。”
“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比詩論賦!”宋清禾記得,恨不得要麼拔腿就跑,要麼提槍就上。
何文山搖頭,如果他們陣亡,肯定是自己人拖的後腿。何文山將一個黑色的藥丸扔給宋清禾,“黑狗血。抹在刀和子彈上,能對付屍王。”
宋清禾鬆了口氣,連忙招呼大家準備,而沒有武器的程芳菲,有種頭皮發麻的危機感。
何文山捏住短刀,已經縱身朝天曆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