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薌銘坐在案桌之後,麵前站立的陸孝琳垂著頭,隻敢看著自己腳下的地麵,卻不敢往其他地方多瞥一眼。
“不過毒死一個副官,便把自己多年的身份暴露,我可不記得有培養過你這樣的人才!”湯薌銘冷冷地說道。
陸孝琳連忙辯解:“將軍恕罪!實在是那個叫何文山的太過精明,我才出手,他就已經將我看穿,我真不知道該如何隱瞞下去,無奈之下才倉皇逃回,請將軍千萬恕罪!”
“何文山?哼!”湯薌銘在案上重重一拍,“此人太過詭異神秘,算不上屢屢壞我大事,卻在田應詔手下做事,著實也是一枚眼中釘肉中刺!”
“將軍所言甚是!”陸孝琳忙向前進言,“屬下雖然未能完成將軍的任務,但已知曉,這何文山的命門便是在程芳菲身上,而要對付程芳菲,直接對程家動手便是。”
湯薌銘冷眼看去:“來鳳凰時,便聽聞程家是鳳凰有名的書香門第,隻是到這裏,他們卻又銷匿無聲,如今還明目張膽與田應詔站在一起。我倒是想對付程家,可你讓我怎麼對付?”
他話音落下,書房外頓時進來兩人,其中一人便是季長生,還有一個,則是門口報信的守衛。
湯薌銘什麼也不說,隻聽得守衛慌忙報告:“將軍!探子來報,田應詔府邸周圍失火,火勢殃及田府!”
湯薌銘聞言拍案而起:“快!派人前去田府!”
“將軍要救火?”守衛問。
“笑話!”湯薌銘冷聲道,“田應詔生死與我何幹?叫人去將所有水源利用,把田府周圍民舍的火撲滅!”
“是!”士兵得令,立即跑出。
陸孝琳臉上頓時露出陰冷之意,笑道:“將軍果然好手段!”
湯薌銘冷哼一聲,又望向季長生:“你是否也收到了桂東來的信?”
“是……”季長生隻得點頭。
“你父親之死,我也稍感惋惜,但人死不能複生。如今也不能獨留玉茗在桂東,我已經派人將她接來,到這裏,你該好好照顧她。”吳玉茗,正是季長生妻子、湯薌銘遠房侄女的名字。
季長生點著頭,卻不再作甚。
湯薌銘又望向陸孝琳,冷聲問:“說罷!你有什麼良策!”
陸孝琳聞聲,便忙說道:“將軍有先見之明,在屬下到程家前便已想好對付程家,派人給屬下程家府內布局圖,屬下也因此知道程家命脈,便是在後屋當中,那有七七四十九口棺材,裏麵躺的全是程家的人,更似乎中了什麼詛咒!”
湯薌銘冷哼:“說!”
陸孝琳便把程芳菲對她所說關於鬼王之事盡數告訴給湯薌銘,最後說道:“程文錦乃是程家唯一男丁,程櫟堂與程芳菲都對他極為重視,如果我們暗中叫人將他從程家偷偷帶出,豈不是大成威脅之勢?又何愁對付不了程家?”
她說到此,便又轉動機靈,說道:“屬下曾聽聞,臘爾山上有個盜匪名叫楚天霸,手下悍匪無數,常意圖巴結將軍。既然此事將軍親自動手會被田應詔注意,何不借楚天霸之手,給程家一個教訓?”
湯薌銘望著陸孝琳,嘴角冷冷地笑著:“當真不愧是我悉心培養之人!此事便交給你去做,若再失敗,你可知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