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手持七星刀,何文山尚且不敢說能全勝鬼哪吒,更何況此時手無寸鐵,單單憑借著手中血咒,根本不是鬼哪吒的對手,隻被打壓在地,而鬼哪吒也痛下殺手,一爪徑直取向何文山的心髒。
正當時,七色彩虹從天而降,鬼哪吒忽覺頭頂有動靜,抬起頭時,猛然看見,那彩虹化作一柄七色長刀,對著他的腦袋狠狠劈來。
“糟!”鬼哪吒低喊一聲,哪裏還敢再遲疑半步,轉身閃過一旁,躲避著從天而降,未知名的長刀。
長刀所向,卻並不因為鬼哪吒閃開而緊跟著轉動方向,而是依勢落下,一刀砍中何文山的身體。
“何文山!”程芳菲驚呼一聲,她原本以為自己無意中催動的七色彩虹,是用來相助何文山的,但此時彩虹化作長刀,竟反而刺中了何文山!
正當程芳菲難以置信、手足無措之時,卻忽然間何文山的身體在彩虹刀的貫穿下,慢慢浮到半空,彩虹哪裏是要將何文山劈成兩段,竟然如水一般,滋潤著他的身體。
何文山自己心中也大驚失色,但此時身體在彩虹之中,絲毫不得動彈,而隱隱約約之間,他仿佛看見一幅淡淡的場景。
那裏他曾遊曆到過,吳越之地,莫幹山的劍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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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刀,怎又是廢品!”男子用力將手中的長刀摔在地上,地麵被砸出一道痕跡,但刀卻斷成兩截。
一旁的女子上前將斷刀撿起,搖頭:“此地乃是歐冶子鑄劍之地,按理而言,這裏山水淬煉一柄刀,並非難事,為何這刀卻久久不能鑄成?”
“它缺一縷魂!”男子憤然而言,但話說出口後,便又啞口,惱羞之下,奪過了女子手中的刀,轉身離去。
女子望去男子的背影,垂頭。
白發的老者不知從何處走出,他站在女子身邊,撫須而笑:“他的刀,缺忠於他的一縷魂。”
女子望向老者,老者看著女子。
“我懂了。”女子頷首,欠身,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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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文山心中一驚,背後冷汗直冒,他轉身望向程芳菲,此時程芳菲正焦急如火,望著他的這邊,何文山心中如萬馬奔騰,他分明看得清清楚楚,方才一閃念間所見到的女子,竟然和程芳菲一模一樣!
彩虹已經全數灌入到何文山的身體之中,何文山緩緩落下,刀還在程芳菲的手中,七色的光芒早已暗淡許多,但也就在短刀與程芳菲的身邊縈繞。
“最後的結局是什麼?”何文山心中驚問自己,“是不是……她跳入了煉爐之中,化成刀的忠魂?”
他不曾看見最後的結局,但想到了幹將莫邪的故事,幹將鑄劍,莫邪投身劍爐以成幹將莫邪之絕世雌雄雙劍!
他毛骨悚然,他醍醐灌頂,當七星刀重鑄之時,也依靠了程芳菲的鮮血,如若方才所見不假,自己一直使用的這柄短刀之中,一直流淌著程芳菲的血!
“何文山!小心呐!”程芳菲忽然一聲喊,提醒著此時分心的何文山。
何文山回過神,隻覺周身陰氣觸膚而至,也不忙於轉身,連忙朝程芳菲身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