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偉辰低聲道了聲謝，林知語笑著搖了搖頭。
“曹特助的女朋友長得很漂亮。”脫口而出後，林知語自己都覺得驚訝，她一向不是喜歡多話的人。
曹偉辰微愣了一下：“她不是我女朋友，隻是一位故人。”
聽曹偉辰這樣說，林知語更覺得自己唐突，剛要道歉，卻又聽到他說：“她已經去世了。”
聲音平靜，但林知語卻覺得自己從他的語氣中聽到了一絲惆悵。
林知語嘴巴動了動，還是沒說出什麼安慰的話，隻好借故趕快離開。
***
第二天一早，回到公司，林知語明顯的嗅到了一絲緊繃的氣氛。
默默地坐回自己的格子間，剛打開電腦，就聽到穆晴在歎氣。
“怎麼了？昨天玩得太晚了，不舒服？”林知語小聲的問。
穆晴先是看了看四周，才悄悄對林知語說：“哪有啊，昨天根本就沒玩成。”
“怎麼會？”林知語驚訝。
“唉，昨晚的宴會本來是要慶祝陸氏競標下那個大項目，誰知道十拿九穩的事情突然出了狀況，聽說我們最後沒有標到那個案子，所以慶功宴也沒辦成，連陸總都沒出現呢。”
“不可能吧。”竟然還有陸氏標不到的項目？
穆晴聳肩：“不知道，我隻聽說好像是競標書外露，具體如何還要等公司公關發表聲明。”
見穆晴也摸不著頭腦，林知語也沒有多問，剛準備坐回自己的位置，這時，財務部辦公室大門打開。
“林知語。”財務總監一臉嚴肅：“你跟我進來一下。”
林知語一直在基層工作，很少和高層接觸，更別提被總監‘請’進辦公室了。
她有些緊張的站在辦公桌前，微垂著眼眸，即便這樣還是感覺到了身上那道打量的視線。
“你進公司多久了？”總監悠悠的開了口。
“半年多了。”她老實回答。
“也就是說剛剛轉正？”
“嗯。”
“這次陸氏的競標你是不是也參與了？”
聽到這，林知語似乎已經知道了總監特意單獨找她談話的目的。
她是新人，剛來財務部不到半年，其實能參與這次這麼大的標案，也是因為一直以來她穩定的工作表現。但這次出了這種外泄的事，上頭肯定不會懷疑在陸氏勤勤懇懇奮鬥了多年的老員工，所以她便成了眾矢之的。
“總監，雖然我在陸氏工作的時間並不長，但我……”
“行了，”總監揮手打斷她的話：“這件事如何我自有定論，你是清白的我們也不會冤枉你。不過事情沒查清楚之前你先休息幾天吧，也省得你沒辦法安心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