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吹了太長時間的冷風,回到家時,林知語隻覺得頭疼欲裂,勉強給林州洲做好早餐放在廚房,才脫掉裙子躺回床上。
隻是,卻再也睡不著,盯著那條黑色的長裙,那條她恐怕再也沒有機會穿上的裙子,低低的笑了。
將頭紮進枕頭,也將潮濕的液體埋進那之中,仿佛這樣做了,才能騙自己並沒有流淚。
為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哭一次,就夠了。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第二天,身體有些不舒服,但還是堅持起了床。
見到她無精打采的,林州洲也更乖了,甚至給她做了三明治吃。
林知語看著忙來忙去的兒子,眉梢眼角一點點落寞下去、
夢該醒了,無望的愛情也該戒了。
至少,她還有州洲
因為剛結束微電影的拍攝,公事特意給林知語放了一個星期的假。手裏有了一些錢,林知語也想和兒子好好的度過這個假期,也算是散心。
向白雅通報後,她訂了兩張去往郊縣的車票,不過在這之前,她還有一件事需要完成。
林知語坐車來到一家定製服裝店,店員見到林知語後,十分熟稔的迎接:“林小姐,今天怎麼有空過來?正好,店裏剛做出幾件新的禮裙,我覺得很合您的氣質呢!”
店員的熱情讓林知語有些尷尬,她拿出之前在這裏買到的長裙,抱歉的說:“這件衣服我穿過一次,不知道還能不能退掉?”
店員聽到林知語是來退貨的,也是一愣:“額,是裙子有什麼問題嗎?”
林知語斂眸,輕輕地搖頭:“是沒有再穿上它的理由了。”
“可是,我們不支持退貨的,而且您都已經穿過了,肯定不可能再賣給別人。”
林知語雖然在來之前也知道希望不大,但是這件裙子的花費實在太昂貴了,就算可以低價退掉,對她來說也是數目很大的一筆錢。
店員可能看出林知語的為難,想了想,說:“不如這樣,我認識一家二手名品店,您把這件裙子五折賣給我,我去拿給他們收購怎麼樣?”
雖然隻是一半的錢,但林知語也滿足了。
至少,不用再看到這件會勾起她不好回憶的裙子。
坐在去往郊縣的火車,林州洲興奮異常,一路上始終挽著林知語的胳膊:“媽咪,真希望以後每年都可以和你出來玩。”
林知語彎著唇,揉了揉兒子的頭發:“媽咪以後有時間就會帶州洲出來散心。”
“媽咪,今天應該叫上歐叔叔的,歐叔叔答應過州洲隻要州洲聽話,他就回來找州洲玩。”
聽到那個男人的名字,林知語的眼睛黯淡了下來,甚至沒有勇氣去看兒子的眼睛,沒辦法告訴他,那個歐叔叔可能以後都不會陪他玩了。
林知語帶著州洲來到與世隔絕的小村莊,關掉了手機和所有能和外界聯係的通訊設備。
山裏的風瑟瑟發涼,她時常會一個人行走在狹窄的土路間,沒有紛紛擾擾,好像心也可以放空一樣,有時站在山這頭,看著另一座綠蔥蔥的山,她清楚的知道,生活或還要繼續,奢望一份不可能的愛情,是她的不對。
所以,擦掉那個人在心裏留下過的痕跡,也將這份妄圖的愛情埋葬。
清風,拂過她的長發,她緩緩地閉上眼睛
結束假期回到盛世之後,林知語更加賣力學習,白雅隻覺得她像是又有了勁頭一樣,甚至主動讓白雅安排課程給她。
而林知語和安譫的微電影也在盛世的安排下,在各大網絡媒體進行宣傳,雖然劇長隻有短短的半個小時,但她和安譫卻將一份無法言說的愛情演繹的淋漓盡致。
林知語努力配合宣傳,出席大大小小的通告和首映儀式。
她本身的條件就非常好,再加上化妝師妙手的妝點,穿上專業設計師為她量身定做的禮裙,一出場,就吸引了眾多記者的注意,鎂光燈也不斷閃爍。
林知語始終記著白雅之前的囑咐,就算再緊張,都要維持微笑,以最完美的姿態出現在鏡頭之中。
隻是見到這麼多人,她仍是無法抑製內心的緊張,身旁的安譫也感覺到了,主動靠近她,在她耳旁叮囑:“不要緊張,有什麼突發狀況,我可以幫你。”
聞言,林知語轉過頭,對安譫感激的一笑。
這個畫麵立刻被敏銳的記者用鏡頭捕捉到,甚至在提問環節,還有記者問道,林知語和安譫是否假戲真做。
安譫笑了笑,林知語也搖頭:“我是新人,安師兄是一位很好的導師,在這次拍攝過程中教了我很多。所以,學生怎麼會對自己敬重的老師假戲真做呢?”
安譫聽後有點驚訝,似乎有點吃驚林知語竟然會說出這樣圓滑的話——不僅否認了記者按給他們的緋聞關係,甚至將安譫捧得很高,完全以一個晚輩的姿態講的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