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好一會兒,三個人都狼狽不堪。
林州洲還是個孩子,哪有什麼體力,被歐紹徇托著腰送上了甲板,曬太陽去了。
林知語原本也想一同上岸,但剛轉身就被男人拉住了手腕,回頭,是他被海水染濕了的俊顏,在陽光下仿佛鍍上了一層波光似的,隻是那雙眼睛,更加熠熠生光,光華無限。
她被他帶到甲板的下方,陽光一下子就不見了,腳下踩著細軟的沙子,越接近岸邊海水就越淺。林知語背靠在甲板的柱子,身前靠著他哧裸的上半身,她聽到自己愈發快速的心跳聲。
隻有這個角度,林州洲才不會看到他們在做什麼。
這是林知語第一次見到他渾身濕透的模樣,腦海中立刻就浮現出濕身誘惑幾個字,隻是她一直以為隻有身材好到爆的女人才可以配得上這幾個詞,卻沒想到男人也可以變得這麼撩人。
想到模特濕身後某個最性感的部位,林知語不由自主的垂下目光,望向男人的胸口。
當她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的時候,臉部溫度立刻上升,暗暗唾棄自己真是猥瑣。
歐紹徇忍住笑,她每次做壞事的時候總忘記要掩飾表情,從她的眼神他就能猜到她在想些什麼。
不過,她紅著臉,顏色像是誘人的粉櫻桃,讓他無法抵抗。
低下頭銜住她的嬌唇,這是從上飛機之後他就想對她做的事,隻是礙於孩子在場,隻好忍下。這時有了遮掩,終於可以為所欲為。
扣緊她的腰,身體密不透風的相貼。她繾綣如同貓兒,縮在他懷裏,仰頭承受他的進攻。
濕滑的舌尖探入,卷起她的一同嬉戲,耳邊響起她愈發急促的呼吸聲,才轉而去撕咬她的唇瓣,直至允吸至紅腫潤澤,染上他的味道,才肯罷休。
一吻作罷,她的睫毛微閃,被水霧浸透的眸子睜了開來。這時一滴水珠從她的額頭滑下,劃下一路水跡,最後堙沒在她的眼睛裏,她不由得眨了眨眼睛。
歐紹徇心滿意足,最愛看她這時的模樣。
想到林州洲還獨自留在岸上,就不能安心和她親密,於是擁緊她:“晚上我們再繼續。”
林知語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動作靈活的從他懷裏鑽了出去。歐紹徇看著她纖細背影,唇角微彎
下午在水裏玩的體力透支,一用完晚餐,林知語就跑回臥室裏補眠。
睡得迷迷糊糊,林知語隻覺得好像身下的床動了動,隻是困意太濃,翻了個身就又睡了過去。
後來,一陣冷風襲來,林知語哆嗦了一陣,慢慢睜開眼睛。
漫天的星辰,點綴在夜幕之中,猶如鋪展開來的黑色畫布,鑲嵌著無數顆璀璨的寶石。
美得,連呼吸都停滯。
“醒了?”
低沉充滿磁性的嗓音從耳畔傳來,林知語轉過頭,歐紹徇正用一隻手支著頭,笑盈盈的望著她。
她的唇上沾著長發,他為她輕輕撥開,然後,流連指端柔軟的觸感不舍得移開。
她這時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現在不是睡在別墅的床上,而是遊艇的甲板,飄在大海上遊艇的甲板
林知語低下頭,身上和歐紹徇蓋著一條毛毯,她穿著一件寬大的白色襯衫,有著麝香的味道,想必是他為她穿上的。
不過他是什麼時候抱她上來的,她竟然睡到一點感覺都沒有?
遊艇隨著深夜的海浪在大海中央一擺一蕩,歐紹徇坐起身,伸手拿過一旁的香檳,遞給林知語。
她也跟著坐了起來,換了另一個角度,海天交彙的景色又是另一番滋味。
林知語發現四周隻有一個杯子,於是問:“你不喝?”
歐紹徇搖頭:“凡是讓我會上癮的東西,我都不會碰。”
林知語恍然記起,印象中似乎從未見他喝過酒,抽過煙,他身上的味道始終都是幹幹淨淨,沒有絲毫的異味。
“不過你除外。”
她抬眸,對上他充滿寵溺縱容的黑眸。
這個男人冷靜理智,渾身上下充滿了禁欲的味道,但每每在她身邊時,都是另一番模樣。
對於女人來說,這恐怕是最值得得意的成功。
林知語忽然大膽起來,美景美酒,外加一個美男,自己獨自享受似乎有些不厚道。
水眸閃過一絲狡黠,紅唇湊近杯沿,啄了一口香檳,她享受似的眯起眼睛:“真的不喝?”
他的眉峰輕揚,笑著搖搖頭。
林知語覺得不甘心,也許是此時此景太容易迷醉,心裏徒然生了幾分惡作劇的壞意。
她從甲板上起身,襯衣最上頭的兩顆扣子沒有係上,領口大敞,從一邊的肩頭滑下,冰涼的海風從衣擺下拂過,她對自己全身上下隻穿了這一件襯衣毫無意外。轉而坐上歐紹徇修長的腿,似引誘一般,回味似的用舌尖舔了一圈唇瓣,輕眨下眼睛,又問:“真的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