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譫性格也好,林知語對他頗有好感,記起歐紹徇方才的擔心,再看一眼安譫,反而覺得很滑稽。
她沒有否認,而是話題一轉:“是兒子自己在家,我總惦記著。”
“看我這記性,都忘記你還有個兒子。”安譫站起來:“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走吧,今天這賠罪我也受了,隻要你以後別把我手機號碼當做擺設就行。”
林知語和安譫相視一笑,結了帳,三個人走出餐廳。
池冉冉幾乎一隻腳剛邁出餐廳,手機就響了起來。
林知語目光掃到池冉冉在看到來電顯示時皺起的小臉,立刻就猜到打電話來的人是誰:“快點接吧,要不池先生該急壞了。”
“哼,讓他急去。”池冉冉雖嘴上那麼說,但還是乖乖地跑到一旁撥了通電話給池正宸。
林知語搖搖頭,果然一物降一物,能治池冉冉的人,也就隻有池正宸了。
池冉冉幾乎剛走到角落撥電話,一輛車就停在他們麵前,駕駛座的男人降下了副駕駛的玻璃。因為停在他們麵前,安譫覺得有些奇怪,畢竟他對池正宸並不熟悉,而林知語也是愣了愣。
池正宸一身西裝,目光搜尋到池冉冉的身影,眼底閃過笑意,然後,緩緩移到林知語的身上,向她微點了點頭。
“哥,我還在外麵吃飯呢,你先回去吧,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結束。”
耳旁飄來池冉冉的說話聲,林知語看到池正宸愈發危險的笑容,暗暗為她捏了把冷汗。
“是麼,那我在眷鳳樓前麵看到的猥瑣女人不是你嘍?”
池正宸涼涼的話音一落,池冉冉微彎著的背脊猛的一僵,然後徐徐轉過身來,一舉一動簡直就像是電影裏的慢動作一樣。
林知語看到池冉冉的強顏歡笑,忽然有些想笑,這對兄妹究竟成天在玩什麼把戲?
池冉冉說謊,還被抓了個現行。
灰溜溜的和林知語他們道別,然後跟個乖寶寶似的坐上了池正宸的車,絕塵而去。
安譫一頭霧水,回頭問林知語:“剛剛那位是”
林知語笑著答:“池冉冉的冤家。”
不是有那句話,冤家路窄麼?
林知語和安譫都沒有開車來,畢竟她對這裏還算熟,剛要走到馬路邊攔車,隻是天太黑了,腳下又穿著高跟鞋,一個不慎,險些從台階上跌下去。
幸好安譫人頭馬大的,胳膊也長,見她出危險了,連忙伸出手臂,將林知語從危險邊緣撈了回來。
林知語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要出醜,多虧了安譫反應及時。從他懷裏離開,對他感激的一笑。
安譫瀟灑的攤一攤手:“看,又欠我個人情。”
“下次吃飯補請你。”她也笑著說。
他點頭表示讚同
林知語打車回到別墅,剛一進門,就下意識看了一眼客廳的鍾表。
九點一刻。
呃
脫了高跟鞋,赤腳走在地毯上,厚重的人造毛淹沒了她所有的腳步聲。直到走到臥室,她才推開了門。
半靠在床頭的男人腿間正搭著一份文件,鼻梁上的眼睛有些滑落,他隨手扶正。
似乎並未聽到她這邊的動靜。
林知語知道自己遲到了,囁嚅著:“那個,我”
她還沒說完,歐紹徇突然合上文件放在了床頭的矮櫃上。掀開被子下了床,他隻穿著一件長褲,懸懸欲墜的掛在腰上,隨便抄起一旁的睡衣,就走向了浴室。
砰的一聲,門關上。
林知語衝著不遠處落地窗反射出的自己,咧了咧嘴。
沒辦法,某人生氣了,她隻能硬著頭皮去哄他。
林知語悄悄推開浴室的門,隻是沒有想象中的氤氳霧氣,反而非常清爽,還來不及找到那個男人的身影,就被人從身後牽製住,按在門板。
歐紹徇站在她背後,用自己的身體壓住她的,薄唇微涼,斷斷續續的啃咬著她耳後和肩頭的肌膚。
她今天穿的長裙有些保守,不過歸根究底,還是為了遮擋身上被這男人留下的痕跡。
他隻能親到她露在外麵的少數肌膚,有些不高興,手繞道她一側的腰,從上而下利落的拉下了拉鏈,刷的一聲,長裙落了地,白皙的肌膚在昏黃的燈光下愈發的瑩白透明起來。
她被他廝磨得不行,呼吸不穩:“司機不認路,所以我才晚了一點點。”
“一點點?”危險低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男人忽然掐住她腰間的肉,林知語倒是不覺得疼,隻是被嚇了一跳,便尖叫了一聲。
歐紹徇連忙眼疾手快的將她整個人轉過來,用自己的唇將她下麵的驚呼堵了回去。
漸漸地,原本的意圖也忘記了,四唇相貼變成了唇舌糾纏,他赤著上半身,隻穿著鬆垮的長褲,生氣勃勃的抵著她,最後舔了舔她的下唇,才說:“州洲剛睡,你要吵醒他麼?”
“你要不嚇我,我怎麼會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