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映天性軟弱,眼淚不停往下落,她紅著眼:“不行的。”

江承舟果然是要把女兒從她身邊搶走。

她不能接受。

江承舟聽了這話竟是笑了,“怎麼不行?真的要搶,你搶得過我嗎?”

楚清映搶不過,江家有權有勢,江承舟這些年也不是吃素的,手段了得,他隨便動動手指都夠她受的。

江承舟忍著欲望,“江臣知道自己還有個妹妹,也很高興,我不忍心看他們兄妹分離。”

楚清映聽見兒子的名字,恍惚了一下,眼淚不停的流。

她當初離開,也是被江承舟逼的沒有辦法。

她不是故意要拋下兒子的。

江承舟見好就收,也不想把她逼到死角,他用指腹抹掉女人臉頰上的淚痕,“映映,我給你......”

楚清映打斷他的話,紅通通的水眸可憐兮兮望著他,抓著他的手祈求道:“江承舟,我們談談。”

江承舟挑眉,“可以。”

*

茶茶和沈執一起進的教室,班上的同學見怪不怪。

這兩個人是鄰居又是青梅竹馬,關係當然也比普通同學要好點。

茶茶背著書包剛走到自己的座位,發現她的同桌被人欺負了。

於故是個悶葫蘆,一整天都可以不說一個字。

後排不好好學習的男生仗著於故不會說話,說著借其實用的搶,“於故,鋼筆借我用一用。”

於故表情冷淡,手中緊握著鋼筆,明顯就不願意借。

男生圍在他桌邊,嘻嘻哈哈:“你怎麼這麼小氣啊?不就是一枝筆嗎?”

於故握著筆不吱聲。

男生語氣惡劣問道:“誒,你是不是啞巴啊?啞巴學霸?”

茶茶走過去,好看的眼睛定定看著他們幾個,隨即慢悠悠開腔:“上周被三班揍的屁滾尿流,欺負不了別班的人就來欺負本班的同學,你們真有出息。”

幾個男生被她說的臉一陣紅一陣青,哼了聲,“不借了。”

茶茶眼睛瞪圓,有點凶看著又有點可愛,她護犢子地說:“你們以後不要欺負我同桌。”

茶茶對從小就愛跟著自己的於故,也是充滿同情的。

在她五歲還紮著朝天辮是個小女孩時,就像個大姐大一樣拍過於故的肩,說過以後會保護他。

“故故,你沒被嚇著吧?”

於故搖頭,然後從書包裏拿出一塊巧克力,掰開她柔軟的手掌心,放了上去,“給你的,你吃。”

這是於故的父親上周出差,從國外給他帶的巧克力。

“謝謝。”

她剝開巧克力包裝,放在牙齒上輕輕咬了一口。

清秀漂亮的少年側過眸,眼眸專注望著她,問:“茶茶,好吃嗎?”

茶茶點頭:“好吃。”

於故聽見她說好吃,又從書包裏抓出一兜子巧克力,全部給了她。

茶茶自己吃了兩塊,又給後桌的陳心意分了幾塊。

她沒察覺,於故有點不高興。

上完早讀課,茶茶被老師叫到了辦公室。

江軟的額頭撞出一個大包,哭了整晚,迫不及待就來和老師告狀,發誓要給茶茶點顏色看看。

江軟的班主任輕聲安慰著江軟,轉過臉,表情嚴肅看著茶茶,厲聲質問:“江軟同學說你故意害她跌倒撞牆,有沒有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