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言坐在書房,看著電腦上的文件。她的右肩受了傷,纏著一層厚厚的紗布,不過,地錦的左手倒是很靈活,靈活程度完全可以媲美右手。所以,宋詩言單手操作著鼠標及鍵盤,也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便。
她整整工作了四五個小時,這才覺得有些累了,她站起身來,緩緩朝樓下走去,打算去花園裏走走。才下樓,她便看見天葵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見到她站在樓梯邊,天葵的眼中多了一絲躲閃之色,隨後,她別著臉,打算回她的房間。
“天葵——”宋詩言見天葵都已經看見自己了,但卻沒有和自己打一聲招呼。於是,她有些詫異地喊道:“出什麼事了?”
“我能出什麼事?我就是急著去上廁所罷了。”天葵說罷,轉了個彎,緩緩朝一旁的廁所走去。隨後,她“咚”的一聲關上了門。
見狀,宋詩言踮著腳,走到了廁所門邊,靜靜地站在那裏——她倒不信了,這天葵還能一直躲在廁所裏不出來!
天葵站在鏡子麵前,看著鏡子裏的她,半邊臉腫得像個豬頭似的,她有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Freya她的手勁兒還真是不小啊,她的臉腫得這麼厲害,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消腫。可是,如今她又必須得寸步不離地跟著宋詩言,要是被宋詩言知道,一定會問東問西。
宋詩言她肩膀受了傷,肩膀上還纏著一層厚厚的紗布,隻要沒有特別緊急的事情,她應該不會出門。更何況,宋家大宅這麼大,薔薇的人再厲害,也不可能衝進宋家大宅裏來刺殺宋詩言!既然如此,那這兩天,她就在家裏躲著宋詩言——反正,這宋家大宅這麼大,隻要她不接手機,宋詩言想要找到她,還是有些費力的。
天葵用冷水怕拍了拍自己那高高腫起的半張臉,而後,她緩緩輕輕地打開廁所的門,有些警惕地朝四周望了望。見四下無人,她以為宋詩言已經又上樓去了,所以,她便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天葵,你這是在做賊嗎?”身後,傳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
聞言,天葵有些懊惱,早知如此,她就不應該急著出去!
她有些無奈地轉過身,看著宋詩言,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開口說道:“景頌,你怎麼還在這裏?”
“我要是不站在這裏,我又怎麼能知道你究竟在瞞我什麼——天葵,你的臉,究竟是怎麼回事?”宋詩言看著天葵,悠悠地說道。
天葵摸著自己的臉,臉上浮起一絲尷尬,她沒有回答宋詩言的這個問題。
宋詩言這才覺得自己剛才的這個問題似乎是有些腦殘——天葵她的身手這麼好,這些普通人,就連她的身都近不了,更不用說打她的臉了。
“是組織裏的人?難道是因為我……地錦受了傷?”聞言,宋詩言有些不解地問道。
難道,天葵會被打,是因為她受了傷?
不可能,如今,她都已經脫離了組織,和組織沒有絲毫的關係。更何況,組織又怎麼可能會因為她,而懲罰天葵呢?還是說,地錦她和組織的上層人物關係匪淺——不然,地錦和天葵,又怎麼可能會成為組織的傳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