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不禁讓崇政玉奐微微一怔,就連崇政夜華也顯得有些吃驚,原以為是他們追著蛛絲馬跡而來,不想這些蛛絲馬跡卻是對方故意留下的線索。
看著男人驟變的臉色,花千柔也不禁失笑出聲,饒有意味的瞥向崇政玉奐,正好男人的視線也投望向她,隻聞她細柔好聽的嗓音幽幽逸出:“若不是本姑娘故意留下線索給你,不然你以為……真是自己的本事找到這裏來的麼?”
兄妹二人這番話一出,不禁讓蘇子畫更加確定了自己心裏之前的疑惑,他們帶她出宮卻又故意留下線索,明顯是別有用意。
“你……”
崇政玉奐盯著花千柔臉上的趣笑,有一種被人捉弄嘲笑的窘迫,白皙俊顏變得一陣青一陣綠。
哪怕是曾經被流放到玉江,也不曾像今天這樣丟臉過,被一個女人戲弄了不僅渾然不覺,還洋洋自得的要陪著崇政夜華走這一趟,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此時此刻,崇政夜華當然也察覺到了,隻見男人一襲暗焰般赤黑的長袍,精繡的暗色花紋盡顯高貴,英俊偉岸的高大身材步步逼來,那雙鷹般犀利的眼神透著暴戾之氣,每朝他們邁進一步,都帶著強烈的威懾力,充滿了震駭四方的霸道之氣。
“本王不妨告訴你,這座山頭都已經被兵馬包圍了,就算你們插翅也難飛出本王的手心。”
崇政夜華犀利的眸直直逼視向花千淚兄妹,語氣聽似平靜無瀾,卻又能讓人感受到暗潮洶湧。
在崇政夜華的冷魅逼人的壓迫氣息下,花千淚兄妹二人依然不疾不緩,就像什麼時候也沒有似的,花千柔開始嫻熟的用一根粗枝穿過羚羊頭尾,放在火堆上開始燒烤。
而花千淚深邃幽暗的眸則雲淡風輕的瞥向崇政夜華,淡淡道:“這一路追來,太子和二皇子想必連水也未來得及飲上一口吧?這是我家柔兒剛剛獵獲的一隻羚羊,僅我們四人也吃不完,不如一起吃吧。”
他可是來追討老婆的,這男人竟請他吃烤肉,崇政夜華雖依然麵不改色,可眸光卻是錯綜複雜的變化著。
崇政玉奐聽花千淚說,這麼大一隻羚羊竟是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花千柔獵獲的,忍不住不禁再多看了她兩眼,這女人的本事好像還真不小,使的小伎倆竟連他也唬弄過去了。
“花千淚,你一聲不吭就帶走了本王的老婆,難道不應該對本王有句交待嗎?說吧!你到底居心何在?”
崇政夜華低沉沙嘎的嗓音透著不容忽略的威嚴,犀利的眸光,更似兩柄利刃,直直的刺向他,他唯一擔心的就是花千淚這小子,究竟是不是看上了他的畫兒。
花千淚岑冷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什麼話也沒有說,反倒是一旁的花千柔,雲淡風輕的緩緩開口了:“太子不會是懷疑我哥對太子妃有所企圖吧?若真是有所企圖,太子以為我們還會故意留下線索,讓你們尋來麼?”
這個時候,坐在火堆前生柴加火的蘇子畫也說話了:“花千淚,我知道這一趟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先逼我隨你一同出城,然後故意引來太子,這其中必有深意。有什麼話你就不妨直說吧,何必拐彎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