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竇早開,似乎自打記事起,我便喜歡淑蘭姐。
在過去的二十多年歲月中,娶到她是我的夢想,而和她在一起度過餘生,便等同於人世間最大的幸福。
可幾年前,我卻因為強殲未遂的罪名入獄,而受害人,就是淑蘭姐。
我會做出那種畜生不如的事情麼?
我並不會,我寧願為淑蘭姐而死,也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傷害她的事情。
事情的原委是這樣的:
三年前的一天深夜,我的哥哥跑到了我的房間當中,滿臉淚水地跪著告訴我,他之前下藥強奸淑蘭姐,卻因為淑蘭姐的朋友及時出現而逃走了。
雖然沒有被當場抓住,但他很害怕。
他是年輕的青年企業家,即將接手他親爹的工廠。
他在我麵前抽著自己的耳光,罵自己不是人,但他最終提出,希望我這個好弟弟去為他頂罪.......
我恨不得殺了這個企圖欺辱我女神的畜生,可我最終還是答應了他。
原因也簡單,我是家中的養子,他的父母對我有太大的恩情,我得償還。
監獄的日子是難挨的,我在其中經曆了無數痛苦,支撐我走下來的,就是出獄之後能再見到淑蘭姐的期盼。
我想給她講清楚當年的原委,讓她重新接受我。
希望的力量是無窮的,五年的刑期因為我良好的表現,最終減刑為三年。
兩個月前,我出獄了。
我帶著重獲自由的興奮回到了家,可是養父養母卻說我丟盡了家裏的臉麵,要和我斷絕關係。
絕望的我去找我的哥哥溫涼,可他躲著我。
我知道他們在逃避我,如同躲避瘟疫一般。
我絕望了,我衝動地去了淑蘭姐的家,我想把過去的那些冤屈當著她的麵全部講清,我覺得,世界上隻要有她還願意站在我身邊,就足夠了。
可淑蘭姐搬家了,我找不到她。
我苦找了幾天,沒有任何效果,絕望的我每天淒涼地宛如一隻喪家之犬。
可當我處在崩潰邊緣,決定離開這個殘酷城市的時候,我仇恨的哥哥,和我日思夜想的淑蘭姐一起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我的心中沒有重逢的喜悅,我的哥哥溫涼臉上帶著和煦而溫暖的笑容,他的左手摟著淑蘭姐的腰,名牌西裝和手上我認不出牌子的鑽石手表,都說明這三年他混的風生水起,賺了大錢。
淑蘭姐帶著無限的厭惡直接漠視了我,三年的時光,絲毫沒有讓她的美麗沾染半點風塵,依舊是那麼迷人。
甚至,她變地溫柔了很多,隻是她的溫柔全部都給了她身邊的男人。
我的哥哥,我的仇人,溫涼。
她依偎在我哥哥的懷中,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眼神中全是幸福的味道。
我的哥哥笑著對我說:“不好意思啊,小魚,你出來這麼久,我都一直忙,也沒來得及看看你。今天總算抽出了空,帶你嫂子來看看你,叫嫂子!”
淑蘭姐和這個畜生結婚了?
我心中仿佛有核彈爆炸,在那一瞬間,我完全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我的腦海裏反反複複地回蕩著那句話,“叫嫂子,叫嫂子!”
我如同呆傻,又仿佛瞬間成了一具還有心跳呼吸的屍體。
仿佛一隻無形的手在撕扯著我的內髒。
從我牙縫間出去的字眼,卻更像是痛苦的呻吟聲,我看著那張朝思暮想的臉說道:“淑蘭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