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散去之後,我回到了家中,帶著略微的酒意,我和淑蘭姐視頻通話。
她的精神狀態不錯,當我告訴她我今天的遭遇之後,她生氣了。
隔著屏幕,我都能感覺到她聲音中的怒氣,“你不要和她私下聯係了,溫瑜,我了解我的媽媽,她絕對是在利用你!”
我苦笑著看著她,我何嚐不知道林廳長在利用我,可這種情況之下,誰不是在利用我?
我能做的隻是在被別人利用的同時給自己謀取一些利益,而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救出淑蘭姐。
“我大概知道的,但那畢竟是你的媽媽,她對我印象不好,我隻有努力為她做點事嘛。”我笑著解釋。
她搖了搖頭,接下來就給我大段大段地講著她對她母親的了解,說了很多,大部分都是不好的,我對她們母女的了解並不很多,這麼多年來隻知道她們不和。
但是,我從沒想過她們的矛盾深到了這個程度,直到我們的通話將近結束的時候,她才說讓我不要擔心,她的媽媽無論怎麼阻止,她都會和我在一起。
通話結束之後,我躺在床上還在回想著她說那話時的決絕,淑蘭姐是聰明的,看穿了我的恐懼,然後用最堅實的承諾嚐試打消我的恐懼。
我有些感激,可我沒打算改變自己的想法,我不想我們的相處,或者將來的婚姻得不到淑蘭姐媽媽的祝福。
一個孤兒,一個單親家庭裏的女孩,沒有這唯一親人的認可,我總覺得不得勁。
帶著這樣的糾結,我進入了夢想。
第二天早早起床,來到酒吧,張經理立刻就興奮地交給了我一個號碼,說那個趙副局終於覺得用人手短了,今天早上交出了他領導的聯係方式,讓我們自己聯係。
我心說前前後後在這癟犢子身上花了十多萬,最終就得到這麼一個電話號碼,真是虧地可以。
但有總好過沒有,無論成功與否,我總得搞清楚對方到底是為什麼一定要和曾家過不去。
電話接通,對麵傳來了溫和的聲音:“喂,請問是誰?”
我趕緊說道:“領導您好,我是陶樂酒吧的經理,我覺得我們被人惡意舉報了,最近影響蠻大的,想跟您彙報一下。”
他輕輕哼了一聲說道:“你找錯人了,這事要找法院,我掛了啊。”
這聲音有些熟悉啊,我突然響起了昨天和我聊的火熱的單亮,他不是本市衛生局的領導麼,好像還是個大官,可惜我昨天隻顧著裝礦產界大佬,沒能記住他的職位。
我苦笑著說道:“領導別急著掛電話,我們這開門做生意,碰到這樣的事,真的是為難地很,還求領導給個機會。”
他沉默了一下說道:“我怎麼總覺得你的聲音很熟悉?”
臥槽,我心中一驚,問道:“單大哥?”
對麵傳來了頗儒雅的爽朗笑聲:“哈哈,果然是溫瑜老弟,怪我怪我,你和曾家交情頗深,是你倒也正常,老弟,情況複雜,你想了解就來找我把,我現在就在辦公室呢。”
我趕緊答應,說謝謝他。
然後就興奮地出門開車,奔赴衛生局。
一路上,我都很興奮,來到衛生局之後,我在門衛的帶領下進入了很是樸素的衛生局局長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