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瞪著他,吼道:“打!你他媽打!”
他被我吼地一呆,竟然畏怯地縮回了手,李天侯輕輕笑道:“還真是不倒架子,別怕,就當是我打的。”
話音剛落,被我恐嚇住的保安臉上一發狠,一耳光就重重地抽在了我的臉上。
我垂下了頭,誰都可以抽我的臉了,我有些絕望,保安似乎很開心的樣子,把我拉了起來,嘴裏罵道:
“叫你囂張,馬勒戈壁!”說著舉起了手就準備再來一下,這個時候樓上傳來了畫音的聲音:
“夠了,帶他上來。”
保鏢猛地一僵,回頭看著李天侯,李天侯聳聳肩膀,輕輕一笑說道:“扶他起來,送到樓上去。”
保鏢把我拉了起來,我一揮手把他的手甩開,我一邊整理亂掉的衣服,一邊冷冷地看著他的臉。
他之前的得意慢慢消失,記住他的臉之後,我搖搖晃晃地爬到了二樓畫音的書房,徑直推門進去,一屁股坐到了畫音的對麵。
她有些疲憊的樣子,一邊整理著文件,一邊開口說道:“找我有什麼事?”
有什麼事?她那一臉淡漠的樣子仿佛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地風輕雲淡。
我聳聳肩膀,冷笑道:“沒什麼事啊,我來看看你,老板。”
我伸出手抽出幾張紙巾,擦拭著臉上的血跡和嘴角的傷口。
畫音微微歎息一聲,站起身從角落的冰箱裏拿出冰塊和毛巾放在了我的麵前,關掉書房的門之後,她坐下來問道:
“怪我麼?”
我沉默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真是奇怪的問題啊,怪你麼?我看著她,笑了好久,直到扯到了傷口,疼地我捂住了肚子之後,我才抬起頭一臉笑意地開口問道:
“老板,你是不是想要我死呢?”
她看著我,帶著微笑,淡淡地搖了搖頭之後說道:“我不想要你死,事實上我很希望你能站在我的前麵,為我開疆拓土。”
她的眼神漸漸冰冷,緩緩開口說道:“我很失望。”
我指了指自己的臉,問道:“所以,這是你給我的懲罰?”
她搖頭說道:“這不是我給你的懲罰,這是刀疤給你的報複。”
我眯著眼睛問道:“沒有你的同意,他敢動我?”
她輕輕搖頭:“他隻是察覺到了我對你的失望而已。”
我站起了身,心如死灰:“那麼你對我的懲罰是什麼呢?韓畫音?”
稱呼的改變沒有讓她有什麼反應,她隻是靠在沙發上淡淡笑道:“從今天起,你的職務是廢土酒吧的保安隊長,去吧。”
說完,她低下頭處理文件,看都不看我一眼。
保安隊長,也就是流放而已,我將一無所有。
這是很明白的事情,我看著她專心致誌根本不理我的臉,心中的一座高山轟然倒塌,之前,在任何危機的情況之下。
畫音都是我的靠山,不管怎樣的局麵,隻要她在,就有希望,我就可以翻盤,可現在她終於不再給我提供保護。
我立刻被打回了原形,一個門口保鏢都能肆無忌憚地打我耳光的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