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聳聳肩膀笑道：“如果你有抓韓畫音的本事，邱敬明和李天侯又怎麼會被放掉？”
他歎息了一聲，從口袋裏掏出了煙，我給他點上，陪著他看江。
許久之後他開口說道：“所以這麼長時間就算是白忙活了？”
我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如果要立功升職的話，我建議你還是算了，畢竟放人的是你的領導。”
他反問道：“你呢？”
我聳聳肩膀笑道：“跟你一個警察說這個有點不大好吧。”
他來了興趣，哦了一聲問道：“沒打算放棄？”
我看著他問道：“你知道他們在哪麼？”
他搖搖頭說道：“不清楚具體在哪，不過應該還沒出陽城。”
我愣了一下，邱敬明事敗之後立馬就往老家逃竄，這會兒哈沒出陽城是什麼意思？
見我疑惑，他解釋道：“我的人還在蹲，幾個口子都封地很死，出去了我能知道。”
我點點頭笑道：“怎麼還在蹲？打算跟你領導背著來？”
他搖搖頭，沒有解釋。
我也不繼續猜，但是既然這兩個孫子還沒走，一個想法迅速在我心中成型，我看著他，坦誠地說道：“我要報仇，但現在沒人幫我，能不能幫我找到這兩個人的地方，越具體越好。”
他瞥了我一眼，笑道：“這會兒膽子又大了？敢跟我說這些東西？”
我聳聳肩膀，對徐豔兵的行事我多少還是有些好奇的，如果說他是一個官僚，他完全沒有必要因為李天侯和邱敬明被放走而憤怒。
如果說他是法律的忠實執行者，他為什麼又跟我合作呢？
如果說沒證據，他不能拿我怎麼樣，那麼他至少可以不救我，我死在邱敬明的手上，他抓起人來會更加方便。
我們沉默著，直到回到車中，我這才問道：“徐豔兵，你到底想要什麼？”
他愣了一下，看著我說道：“什麼要什麼？”
我聳聳肩膀，帶著些調侃的口吻說道：“正義？法律？公平？”
他想了想，看著我冷笑道：“很疑惑我為什麼跟你合作，而不是把你關進去？”
我點點頭，他轉臉看向前方，再次點著一根煙之後緩緩開口說道：“不要心存幻想，到了必要的時候我會親手把你送進去的。”
“那什麼時候是必要的時候?”我笑著問道。
他沒理我，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對我說道：“等我找到他們的確切地點，你就動手吧，別讓他們活著出陽城。”
我沉聲稱是。
徐豔兵送我回到了陽城，我打車回到了別墅。
馬哲還躺在床上，我告訴了他我這一天的經曆，他沉默著聽完之後笑著問道：“你知道你在幹什麼麼？”
“報仇啊。”我平靜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