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高景這個樣子,詹奶奶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有些有氣無力的說道,“算了,怎麼說你都不會明白了,這可能就是真正的當事者迷,我勸你最好是當麵和肖晴晴解釋一下,問一問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這樣劍拔弩張,恐怕會越來越糟。”
詹奶奶說完之後,疲憊的站了起來,此時此刻,她的身上又是那種有些無力的樣子,然後轉過身,她就往高二樓之上走去,一邊走一邊頭也不回的對詹皓景說道,“我累了,一會去休息一會兒。”
話說到這裏,她的腳步已經停到了二樓的樓梯口的位置,然後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樣,頭也不回,就這麼抬著頭,看著眼前這座熟悉的別墅,再次對詹皓景說道,“還有如果肖晴晴都不回來的話,那這個房間我住著也會觸景生情,我給你幾天的時間,如果你不能把感情收拾好,那我就要回鄉下的小院去住了。”
這是詹皓景怎麼也沒有想到的,他的眼中是滿滿的不可置信,甚至就這麼愣愣的轉過頭來,定定的看著詹奶奶的背影,“奶奶,你不可以這麼對我。”
詹奶奶確實什麼都沒說,然後就這麼拖著疲憊的腳步,慢慢的走上了二樓。
直到這時,高景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似乎這個家當中每一個人都站在了肖晴晴的一邊,那是不是就證明他和肖晴晴之間真的有什麼誤會,想到這裏,他趕緊抓起了茶幾上的越野車鑰匙頭也不回,大步流星的就走了,現在她忽然明白,他要找到的是問題的關鍵人肖晴晴,因為隻有找到她以後,這些事情似乎才能夠迎刃而解。
這個道理誰都明白,詹皓景能夠想清楚也是眨眼之間的事情,可是問題在於肖晴晴消失了!
這一天的上午,詹皓景第一時間的是去了肖晴晴的辦公室,那裏他看見了小河,隻是他進入辦公室就發現,此時的小何滿臉的無奈,更是滿臉的沮喪,坐在那裏已經沒有了精神。
這樣的小何,讓高景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絲不太好的感覺,他走上前去,看著小何,皺著眉頭,低聲問道,“小何,你們簡律師呢?”
小何抬起頭,看了看高景,嘴巴動了動,下一刻卻是歎了一口氣,像是一副要哭的樣子,對著詹皓景說道,“我也不知道,昨天下午回來的時候他還在醫院裏好好的,可是今天我去的時候,醫生卻告訴我他出院了,到現在手機都打不通,隻有昨天晚上給我發過來的一條短信說,這些日子她所有的事情都要推後,至於公司這邊會怎麼解釋,那是公司的事情,她要好好的休養一下。”
小何說到這裏,然後趴在了桌子上,有些沮喪的說道,“更可氣的是今天我去醫院問那個大夫,簡律師到底怎麼樣了?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又做的是什麼手術?那個大夫竟然一問三不知,什麼都不告訴我。”
小何這麼一說,詹皓景的眉頭一皺,下一刻就忽然明白,原來這件事情上,小何知道的也不多,可是想明白了這一點高景,忽然想到了一個怪異的地方,作為肖晴晴的貼身助理,從事女性小何都不知道肖晴晴怎麼回事,那黃林又是怎麼知道的呢?又為何這麼篤定的呢?
高景可不認為,黃林和肖晴晴的關係有多麼的好。
下一刻他的眼睛瞬間一眯,眼裏劃過了一道金光,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想起昨天晚上醉酒之時,孫立陽跟他說過的那些話。
難道真的是一個圈套嗎?就是為了想要在他和簡艾之間橫上一根刺,讓兩個人就這麼鬧下去,或者更深一點,想讓兩個人徹底的分開嗎?
光是想想詹皓景,忽然覺得背後不寒而栗,似乎這個可能性是很大很大的,那是不是從一開始的時候他就誤會了肖晴晴,更是誤會了這其中的事情,又或者說然而這一次的住院另有蹊蹺,或者說肖晴晴根本就沒有懷孕,更沒有什麼流產之說呢?
想到這裏,詹皓景的眼裏忽然劃過了一道寒意,下一刻他轉過頭去定定的看向了此時的身後那裏應該是黃林的辦公室,可是此時此刻,那裏卻是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小何,怎麼沒有看見黃林在這裏,他去幹什麼去了?”狀似不經意的詹皓景開口問了一句。
那邊小何有氣無力的抬起了頭,看下了黃林的辦公室,然後了然的點了點頭說道,“有個案子,已經到了最後,該到取證的時候了,由於路程比較遠,所以黃哥自告奮勇的就去了。”
此時此刻的小何,根本就不知道高靜問這句話,它背後的意義是什麼。
聽到他的話,番陽似乎也非常的為難,下一刻他歎了一口氣,認真的看著詹皓景的眼睛,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不是我不告訴你,隻是現在的她非常的傷心,每個人都有不願觸碰的傷疤,我更願意給彼此留一些空間,讓她好好的去療傷,我隻能跟你說,現在這樣的肖晴晴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她一直都是一個樂觀而又堅強的女子,第一次我看到了這麼無助的她,所以我要站在她的角度,因為在這件事情上她是一個真正的弱者,她才是一個真正被無辜被傷害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