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陳蕊琦急了,急急張口,當這個字從嘴裏冒出時,她卻又急忙停住了嘴。
因為,她清楚的看到匕首在她眼前晃動了兩下。
當即,陳蕊琦的喉嚨迅速一動,汗水不要命似的從額前流下!
坐立不安卻偏偏的耐著性子坐,陳蕊琦隻覺得渾身上下都難受!
可她一動,匕首離她反而近了幾分,無奈,她也隻好耐著性子在原地不動。
車子越開越偏僻,偏僻至陳蕊琦毫無印象可言,腦子忍不住浮現出千奇百怪的想法。
這葉澤銘該不會是故意把她騙到這人煙稀少的地方?
到時候,就算把她埋了恐怕也不會有人知道。
這個想法剛剛從腦子裏冒出,陳蕊琦便急急搖了搖腦袋,再不濟葉澤銘也沒必要對她動手。
就算要動手也不至於搞這些小動作。
一路上,陳蕊琦數不清她究竟有幾次想要開口,可卻又礙於左右兩邊的保鏢,她想要開口卻也無法開口,隻得幹著急。
她不知道過了多久,想要看時間也沒得看,想要問時間同樣不能開口,無奈,她隻好倚在坐墊上坐等車地下。
眼皮一跳一跳,她甚至還眯起了眼睡了會大覺。
車終於停下,陳蕊琦急急將目光落至周圍,可周圍的一切卻陌生的讓人心慌。
“下車吧。”
葉澤銘開口了,他隨手拉開車門,利索的下車,眸子輕抬是輕輕環視了眼周圍。
將周圍的景色斂入眼底,他若無其事般的看了兩眼時間。
車這麼一開卻過了兩小時。
夜晚的叢林清晰可聽見蟬鳴,這是片小樹林,周圍所環繞的卻全是山。
陳蕊琦心頭瞬息一驚,她甚至不想下車,她也不明白葉澤銘怎麼就把她弄到這種人煙稀少的地方。
看樣子也不像是幹嘛,若非真的要對她動手動腳,直接要了她的命?
心一緊,喉嚨一動,她假裝沒有聽到葉澤銘的話,繼續坐在車上。
可車上的一名保鏢直接開了車門,站在車外,特地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眼皮莫名跳起,陳蕊琦再也無法淡定:“你的意思是,讓我下車?有什麼事情就在車上談吧,或者換個環境好點的地方。”
說白了,陳蕊琦是在擔憂一旦離開車子,有危險的就是她。
她可不認識周圍的路,若是葉澤銘把她丟下再揚長而去,那她可沒得哭,而且,葉澤銘又不是沒做過這種事,再做一次也不是沒可能。
周圍靜謐的可怕,樹葉隨風籟籟而落,清楚的落葉聲響直接襲上雙耳,林子裏的風吹草動都能清晰的傳入耳朵。
與此同時,冷意也在此刻襲了上來。
眼皮更是一個勁的跳動,似在提醒不好之事即將發生!
“是葉總讓你下車,不是我。”保鏢筆直的站立著,眸子泛著絲絲冷意,隻為執行命令。
“那你幫忙帶話給葉總,就說……”
陳蕊琦話還沒說話,卻見保鏢挑眉,手一伸二話不說的將陳蕊琦拽下車子。
“你別拉我!”陳蕊琦心一急,急忙開口,無奈,卻已然站在了地麵上。
車燈直直的朝著前方照射,周圍更是蒙了層踱光,稍稍眺望,順應著車燈也隻能瞧見周圍密密麻麻全是樹木。
這片林子似失寵般,隻能瞧的見天上皎潔的月亮,林子卻又無法照到月光。
若是熄了燈,恐怕周圍隻能漆黑,哪怕順著月光也不過勉強瞧見五指而爾。
“我是不是讓你以後別出現在我麵前,可是你今天的表現,讓人很失望啊。”
葉澤銘抬腳緩緩踱步,挺拔的背影透著絲冷傲,半隱在黑夜中的臉頰微露,眸光森冷。
男人似與周圍的樹木融為一體,融入這黑夜間,眸光甚至還帶著嗜血。
陳蕊琦瞬間一愣,想要開口,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扯了扯嘴角,想要露出抹笑容,卻怎麼也扯不出笑容。
當即,葉澤銘扭過頭,眉眼帶著絲冷漠,靜靜的看著陳蕊琦,當即,他再度動了動嘴,低聲一笑:“今天,就當做給你一個小教訓吧,下一次,你就等著吐雙倍的錢吧。”
此話傳入陳蕊琦耳中,身體瞬息一僵,不祥之感也迅速漫在心頭,她錯愕的看向眼前的男人,還沒來得及消化葉澤銘的話。
吐雙倍的錢?
吐一千六百萬?
這麼多錢,她可吐不出來!隻是,葉澤銘還說今天是個教訓?
“你說今天就當給我一個小教訓又是什麼意思?”
陳蕊琦斂緊眉頭,緊緊的盯著葉澤銘,唯恐一眨眼,這男人隨風即散,直接沒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