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正國,方蔓和蘇琪因為蘇淺那嘲諷至極的話,均是一愣,麵麵相覷。
他們詫異的盯著蘇淺,完全沒有想到蘇淺竟然會這麼說。
盡管覺得不可置信,可方蔓卻神色緊張,態度溫和了許多看著蘇淺,雙眼泛著淚光說:“淺淺,我知道你一定還在怨恨我們當初對你做的事情,我現在在這裏給你道歉,對不起了,真的對不起了,求求你,求求你行行好,好不好,你要是再不去求情,你哥真的就會被他們打死的。”
一想到一個星期之前看到自己兒子遍體鱗傷的倒在自家大門口的時候,她就覺得心悸的難受,心中更是害怕的不行。
她這個兒子,一直都被她保護在手心裏,從來都不曾打罵過,可是那一天,看到他渾身上下盡是鞭傷,真的是要嚇壞她了。
蘇琪小心翼翼的偷偷看了看裴嘯天,看到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盡管如此,她還是對他有著驚恐後遺症。
那天在餐廳,他冷峻的表情,讓她心驚的話語,已經徹底的使她完全不敢再直視他的雙眼。
即便是他現在一句話都不說,也都讓她覺得這周圍的空氣中都布滿了恐懼,她根本就不敢開口說一句話。
“淺淺,對不起,我給你磕頭”方蔓這次是下真格的了,跪在地上,就猛地在地上狠狠的磕起頭來。
那聲音,“嘭嘭嘭”的,雖然很悅耳,但看著她大有一副要將人家家給磕出個窟窿的架勢,就覺得好笑。
蘇淺冷冷一笑,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一副居高臨下冷斜著方蔓說:“你兒子做過什麼,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吧?雲落是什麼人,你們養出來的兒子都敢去調戲,你不覺得司總對蘇坤任何處罰都是手下留情了嗎?”
雖然不知道雲落和司宇對蘇坤做了什麼,但是一想到蘇坤的為人,那種人即便是他們對他做出任何讓她意想不到的懲罰,那都是十分的合理的。
方蔓一驚,滿臉淚水的抬起頭來看著蘇淺,覺得傷心的說道:“淺淺,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好歹,好歹蘇坤還是你哥啊。”
她心中難受極了,要不是因為知道蘇淺認識雲落,而且關係還很不錯,她才不會讓自己這般狼狽的在她麵前低頭。
蘇淺了嗤笑:“我哥?我媽就生了我一個然後就死了,我哪裏來的哥?”
“淺淺,算是我們求你了,求求你,你就去求求情好不好?”方蔓的額頭上已經青紫一片,可是現在她卻完全顧不上這些,她祈求的看著蘇淺。
蘇淺嘴角冷冷的勾著笑容,讓她看不真切這個時候的蘇淺想要做什麼。
隻見她滿臉笑容斂去,取而代之的是讓人覺得徹骨寒的冷眼:“方蔓,你們求過我不止兩次,可是我得到的下場是什麼?你覺得我這次還會相信你們嗎?”
“你放心,對方是雲小姐,你是雲小姐的朋友,我們絕對什麼都不會做的,真的,這次絕對什麼都不會做了,隻求求你,求求你將我兒子救出來,從此之後,我們蘇家願意跟你一刀兩斷。”方蔓急急忙忙的說道,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措辭。
此刻的她,已經狼狽至極,完全沒有了昔日一副貴婦人的姿態。
這次絕對不會做什麼?這次嗎?
願意跟我一刀兩斷嗎?
方蔓,慌亂之中,還是說出你心中真正的想法了吧?
蘇淺冷哼,但臉上的笑容不減,甚至俯身,盯著方蔓哭紅的雙眼,一字一句的說道:“這次?願意跟我一刀兩斷?蘇太太,我看你是不是搞錯了?”
方蔓一愣,不解的看著蘇淺。
“應該是我要不要跟你們一刀兩斷吧?”
“蘇太太,你不知道你們的信用值在我這裏早就是負數了嗎?等等,別急著說話嘛。”蘇淺話還沒有說話,方蔓就一副緊張的等不及的樣子想要解釋自己的額話,可卻被蘇淺抬手製止。
蘇淺頓了一下,才又冷冷的斜睨著從進來之後,就一直都沒有說話的蘇正國說道:“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已經過世的母親之外,我最相信的就是我的父親,可是我相信的結果,確實一次次的被他推進火坑,而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嗎?”
“蘇太太,人上兩次當來長記性,就足夠了,如果還給人第三次,那麼就代表著整個人真的是蠢到無可救藥了吧?”
“那是你自己去的,跟我們沒有關係。”蘇琪冷不丁兒的插嘴,但卻在看見裴嘯天看過來的眼神時,立即嚇得噤口,躲在蘇正國的身後。
對已此刻蘇淺的戰鬥力,裴嘯天還是十分的滿意的,看來她對蘇家的恨已經深入骨髓,那麼下一步就可以進行對嚴氏的打擊了。
抬手,拿起桌上的咖啡杯,不著痕跡的親抿一口,嘴角勾起了一抹似有若無的微笑。
嚴曄,真正的鬥爭才剛剛開始不是嗎?
就讓你深深放在心裏的女人來跟你過這場交易,你應該會謝謝我給你們舊情重燃的機會吧?
男人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不久咖啡便已見了底,左衛迅速的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