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不是我們簡單的注意就可以解決。”裴嘯天嘴角含笑,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左衛皺眉,不解。
可裴嘯天卻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昨天蘇淺回去之後發生什麼事情?”狀似無意的問出,但真的是無意的問,還是想要知道她昨天到底怎麼樣,估計也就知道裴嘯天自己心裏清楚。
昨天他並沒有想到蘇淺膽子大到敢直接進到他的辦公室。
“爺,你?”左衛為難,皺眉。
現在爺是不是越來越在乎蘇淺了?
裴嘯天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黑而亮眼睛。
他那高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還有白晢的皮膚。
就是這樣一個完美的男人,才讓那些女人為之傾倒吧?
但,所有的女人都可以成為爺的選擇,唯獨蘇淺,不可以!
她,不配!
他的臉色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喜不怒,淡淡地說道:“左衛,最近的你,讓我越來越不滿意。”
他擔心自己,他知道。
可一再的反問他,卻讓他感到不悅。
左衛一聽,立即低下了頭,說道:“昨天蘇淺回去之後,一句話都沒有說,就回到了她的臥室,之後再也沒有出來過。”
裴嘯天皺眉,“今天來上班了嗎?”
一直都沒有出來,那豈不是晚飯沒有吃嗎?
他臉上還是平日裏清冷的表情,可眼睛裏隱藏了太多太多。
“已經來了。”左衛此刻完全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完全不在夾雜著任何的私人感情。
爺,說的對,他最近確實添加了太多他私人的感情了。
“好,沒事了,你先出去吧。”裴嘯天臉色淡然,並沒有什麼不同。
左衛一愣,立即點頭出去。
等左衛一離開,裴嘯天整個人就像是突然之間放鬆下來那般,隨意的靠在沙發椅上,一隻手抬起放在自己的太陽穴上,不斷的揉著。
很多事情他必須速戰速決,那些無謂的事情,他並不覺得會成為自己的墊腳石,相反很有可能影響自己前進。
正越來越覺得煩躁的時候便接到了司宇的電話。
“事情我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你自己再想想,其實真的沒有必要走到這一步。”即便是到了這一刻,司宇還是不想讓裴嘯天選擇走這一步。
太危險。
“司宇,你了解我,我做出的決定,從來沒有收回來過,所以不需要再勸我。”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由不得他說要不要再繼續下去。
司宇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以後不會再問。”
“嗯,既然已經做好了這一步,那麼就等我電話吧,如果需要繼續加大,我會聯係你。”現在得停一停,看看對方的手段。
司宇挑眉,沒有多說。
裴嘯天掛掉電話之後,雙眼一眯,一抹亮光一閃而逝。
幽靜的山林一套歐式別墅映入眼簾,仔細觀察是用一塊塊木板搭接而成,尖尖的屋頂,絳紅色的屋頂瓦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醒目。
茂密蔥蘢的竹子沿著小路錯落有致地站成兩排,翠綠的竹葉則在頂端逐漸合圍,形成了一個圓拱形的“屋頂”。
濃烈的陽光和夏末炙人的熱氣就這樣被隔絕在外了。
而無論你走到園區的任何地方,卻始終都看不清道路前方15米以外的景觀,翠綠高大的竹林把整個園區隱密在其中,曲折處有通路,通路處又是竹林滿眼。
可這樣一棟賞心悅目的別墅,卻不是留給人度假的,而是讓蘇坤養傷的地方。
那天之後又過了一個星期,司總的人才又將遍體鱗傷的蘇坤給送到了他們家門口。
他們擔心害怕不知道哪一天,又會將蘇坤帶去折磨。
所以,放心不下,就隻好帶到這棟別墅來,也找了專門的醫生。
但檢查的結果,卻讓他們完全沒有辦法接受。
“醫生,這一定是不可能的吧?昨天你不是才告訴我們,都是一些皮外傷嗎?可是為什麼今天卻說出這麼嚴重的話?”方蔓痛哭的拽著醫生的衣服袖子。
這讓她如何接受?自己好好的一個兒子,竟然被他們折磨的以後不能再生育,這以後他們蘇家豈不是要絕後了嗎?
這個消息真的就好像在他們的心上拴了塊石頭似地直沉到海底下去。
醫生也是躊蹴不安了半天,一開始隻是猜測,但今天將所有需要的儀器都搬來檢查之後。
已經基本上可以確定,這個病人是再沒有生育的可能性。
蘇正國臉色微沉,看著床上閉著雙眼正熟睡的兒子,說道:“就沒有什麼辦法了嗎?這可是我們蘇家的獨子。”
雖然平時對這個兒子恨鐵不成鋼,可他終究還是自己的兒子,自己也就這麼一個兒子,將來他們的家族企業還是要交給兒子的。
現在告訴他,他兒子以後再也沒有生育的可能了,這還要他們蘇家活嗎?
醫生一臉保守的說道:“現在我們也隻能用最保守的辦法,至於能不能痊愈,我還真的沒有辦法跟你做保證,畢竟這病影響的是生育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