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是心裏煩的要緊,想要喝酒來緩解自己的心情,這豆娜到現在都還不是很了解她。
如果真的了解的餓虎啊,就知道這個時候老老實實的陪著喝酒,一句話都不說是上策。
“女王,女俠,大姐,大姐姐,這不是說著玩兒的,這可不是市麵上的rio雞尾酒啊,這要是真的喝了,明天我一準要去洗胃。”說什麼都不可以全部喝掉,喝一半還是可以的。
雲落眼神一眯,直接說道:“廢話那麼多,到底喝不喝?”
“喝。”絕對的喝。
喝了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但是要是現在不喝的話,明天自己絕對會怎麼樣她是知道的。
趴在沙發上的蘇淺,死死的閉著自己的眼睛,她在逃避,因為不知道要怎麼告訴好友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如果自己告訴他們是她在婚內出軌了,和陌生的男人發生了關係,還在離婚之後,跟另外一個男人走的很近,甚至有了喜歡上另外一個男人的意思?
這要她怎麼可能說得出口?
可隻要一想到裴先生今天對自己凶,還那麼寵溺的看著另外一個女人,她的心就沒來由的揪痛著。
可愛情是什麼?
愛情像一場侵略戰爭。
時間久了,他的習慣就是你的習慣;他的笑聲就是你的輕鬆;他的憂傷就是你的淚水,他的沮喪就是你的頹廢。
你選擇的了嗎?你抵抗的了嗎?
生活就是這樣,每天都在發生有形無形的戰爭。
說起來雞零狗碎、雞毛蒜皮,說多了還叫人笑話。
然而每個人都在生活的粗俗和瑣屑之間經受考驗。
但她蘇淺,就算是想要享受這些考驗,現如今都已沒有了資格。
蘇淺自以為是以為自己的掩飾完全沒有被兩位好友看出來,可是她卻錯了。
從一開始,雲落就知道她是故意的,但卻一直都沒有說破。
豆娜還在傻傻的瘋狂的往自己的肚子裏灌酒,可雲落的眼神在看到蘇淺顫抖的身體時,微眯了雙眼。
雲落優雅地將杯子放下,她往後倚進沙發裏,似笑非笑的看著已經微微有些醉意的豆娜說:“想要看一場精彩絕倫,無與倫比的好戲嗎?”
豆娜一向都是哪裏有熱鬧,就往哪裏湊的,誰讓她的本職工作就是一個記者呢。
聽到雲落這麼說,當然更加開心的說:“想,有什麼有趣的新聞嗎?”
“新聞倒是沒有,隻是你聽說過裴嘯天的名字嗎?”雲落優雅的抬手握起酒杯,搖曳著裏麵的紅酒,動作媚人,那雙會說話的大眼更是能時時刻刻的展現出她的魅力來。
豆娜喃喃自語了好半天,才看向雲落,像是問句一般說:“裴嘯天?就是那個讓所有的人聽到之後就十分害怕的m嗎?”
酒醉人心,特別是向來無憂無慮的豆娜。
雲落點頭。
“哇塞,他的名字我當然聽說過了,而且還絕對是我崇拜的偶像啊,他太有能力了,簡直就是一個萬能的人。”一說到自己的偶像,豆娜就忍不住激動了。
豆娜的反應,在雲落的意料之外,不過這並不影響。
特別是看到原本顫抖著的蘇淺身體猛地縮在一起之後,她笑開了看著豆娜說:“我有他電話,你要不要打個電話過去表達一下你的崇拜之情呢?”
這下豆娜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雲落。
雲落在等,等蘇淺自己醒來製止她,她在逼蘇淺,逼她自己說出來,隻有她自己說出來了,心裏才會好受一點兒。
“真的嗎,真的嗎?來來來,快給我,我剛回國,要是可以采訪到他,我絕對是賺大發了,那啥,女王,你是怎麼認識他的啊?”趕忙的找自己的手機,準備打電話。
蘇淺的眉頭始終皺著,她不想,她知道落落在逼她麵對,可是她真的沒有勇氣。
看到蘇淺不動,雲落的眉頭皺的更深,淡淡的說:“來,我給你。”
“不要,不要。”她臉上唬得改了樣子,兩頰的肌肉都鬆鬆地下垂,一張嘴差不多都看著好像是一個小圓孔的樣子。
雲落嘴角扯出一抹笑。
而豆娜則直愣愣的看著坐起來的蘇淺。
“淺淺,你不是喝醉了嗎?”
夜幕降臨在大地上。
嚴曄站在自家沒開燈書房的落地窗前,仰望天空。
隻見那半圓的月亮裏,一片亮,一片暗。
月亮周圍緊緊地繞著一個藍色暈圈。
目光離開明月,才發現在遠離明月的天空上還有數不盡的星星。它們象熠熠放光的鑽石,有的放射著耀眼的金輝,有的發出微微的白光。
它們有的疏散在各方,有的密集做一簇,天空被它們裝飾得多麼美麗、壯觀啊!月光為大地鋪上了一層神秘的暮色。
嚴曄靜默站立的身影被拉長,顯得更加高大。
久久,他才轉過身,走回到辦公桌前,坐下,隨手拉開離他最近的那個抽屜。
拿出被他放在眾多文件夾下麵的那張已經有些久遠的照片,盯著上麵的人,思緒不覺間又飛離到那個讓他怎麼都忘不掉的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