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輕緩地搖頭,而後才小聲地說道:“沒,沒有什麼事情。”
她很想要問的,真的很想要知道當初那天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人都說被第一次下藥,你是你無知,可是當第二次有人向你相下藥的時候,你卻依然不知道,那麼你就是蠢了。
這一個月來,她努力的去回想著那天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可是不管怎麼想,自己能想到的畫麵永遠都是模糊的,她現在就是想這有一個人將那些浮現在自己眼前遮擋著自己去探知真相的雲霧給撥開來。
蘇淺的這種變化,裴嘯天感覺到了,挑高俊眉,將手中的財經報紙放下,站起身來,緩緩的走到對麵蘇淺的身邊,舉手投足之間,有著他絕對的行為氣質,可是這感覺卻讓她渾身一震。
那天晚上
再一次的,模模糊糊的畫麵開始充斥在蘇淺的腦中,那些詭異的畫麵,好似想要破繭而出一樣,可是眼前的那些東西卻一直都在遮擋著她的雙眼。
直到裴嘯天坐到她的身邊,手緩緩的伸向蘇淺的背後,想要將她給抱在自己的華麗。
“不要。”可沒有想到的是,蘇淺猛然的將裴嘯天伸向她身後的手給拍開,甚至那一瞬間,身子向後退,似乎是想要跟裴嘯天保持距離一般。
裴嘯天皺眉,聲音不由得變得更加的溫柔了:“淺淺,你怎麼了?”
蘇淺一愣,其實在剛剛拍開裴嘯天伸過來的手的時候,她就反應過來了,可是她已經控製不住自己去將裴嘯天的手給拍開了。
現在看著裴嘯天尷尬的懸在空手的手,蘇淺僵住了,但是她不知道自己應該要怎麼辦,她甚至不想要裴嘯天發現她此時此刻的不一樣,真的不想要他如發現。
所以她就像是平時一樣,直接的低下了頭,帶著微微顫抖的嗓音說道:“裴先生,對不起,我隻是想到了之前的事情,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裴嘯天壓低嗓音,神秘打量著她。
而後才緩緩的開口說道:“蘇淺,你到現在都這麼恭恭敬敬的對我嗎?我知道我們剛剛結婚,你還沒有完全的適應裴夫人這個稱呼,但是,淺淺,你應該學著適應的。”
蘇淺在聽到裴嘯天的話之後,就更是不敢說話了,因為她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問出自己心中所想的問題,可是現在這樣子的氣氛下,真的是不適合問的。
見蘇淺依然是低著頭,他麵無表情地喊她:“淺淺,抬起頭來,不要無視我。”
不要無視他?從什麼時候自己敢無視他?從來都沒有過,之前慢慢的被他寵出來的那些脾氣,自己也知道自己在變化,有他在自己身邊的時候,麵對那些曾經欺負過她的人,她可以十分的有底氣,可是一旦他沒有在自己身邊,自己就像是失去了動力一樣,完全在麵對那些人的時候會變得膽怯。
這真的不是她想要的。
所以
她選擇抬起頭來,堂堂正正的臉麵對裴嘯天,就像是他說的那樣,現在他們結婚了,他們是要過一輩子的戀人,不能自己總是這麼怕他。
所以她直視這他的眼睛說到:“裴先生,我一直很想要問問您,當初您在山上發現我的時候,我是個什麼樣子的狀態,很抱歉,那天的事情我真的是想不到了,怎的是一點點都想不到,而且隻要一向,頭就會疼的厲害。”
聽到她的話,原本微微眯著的眼睛,豁然睜大,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才緩緩的說道:“你真的想要知道那天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蘇淺點頭,不管那天的事情多麼的殘酷,她都想要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侯勇一直都是一個老實巴交,腳踏實地的男人,他不可能會因為她去做回害他丟了飯碗的事情的。
今天要不是因為突然想要是周一,是要去總部開會的,但是卻被琳達告知自己不用去了,而且還跟她說起了現在侯勇已經被撤職了。
問琳達喉痛為什麼會撤職,琳達支支吾吾的也說不上來什麼,她思前想後,想了很多,並不是她自戀,將事情聯想到自己的身上,而是除了那件事情之外,她再也想不其他的事情會導致侯勇被撤職。
所以心神不寧了一天,她才想著回到家裏之後,一定要問問的。
倏地,裴嘯天靠到她身側,陰沉著臉,語氣有些冰冷的說:“如果我說了,你能保證自己不生氣嗎?”
蘇淺一愣,抬起頭來,看到他的眼中似乎有著意義不明的火氣,她頓了一頓,才小心翼翼的看著裴嘯天問到:“裴先生,你是不是在生氣了?如果你不想要說這件事情的話,我不會勉強你說的,真的,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