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自己總是以為他在,而對著空氣說了好幾個小時的話,她就覺得羞愧,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那……你為什麼總是不出現?難道你長得很難看麼?”她隻是猜測,希望他不要生氣。
“我?”他抬起一隻手來,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輕聲笑了,“還好吧,還算過得去。我隻是不習慣被別人看到而已,為了什麼,我也不清楚。”
喬欣然有些不理解,不過她也沒有再繼續追問。本來人跟人就是不一樣的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也有自己的生活習慣。
“如果你不習慣被別人看到的話,那以後我看到你的時候,都閉著眼好了。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以後看到我的時候不要再逃走了,好不好?我可差點就把你當成花精了呢。”她有些不滿的說。
“好,我答應你。”他點了點頭。
喬欣然低頭,能看到他的影子,跟自己的重疊在一起,看起來親密無間。
“你今天看起來,似乎不開心。發生了什麼事麼?”他依舊扶著她的肩膀,柔聲問道。
她苦澀一笑,“是啊,今天真的發生了很多事情。我父親被韓墨陷害被抓,喬氏也破產了。而我,則是丟掉了自尊去求他,他才答應放過我父親。我是不是很沒用?”
他沉默著,沒有出聲。可是喬欣然能感覺到他的難過,因為他扶著她肩膀的雙手,力氣越來越大,竟握得她有些疼。
“韓墨……”他喃喃的念著這兩個字,眼底卻閃過一抹陰冷的厲色。
他做事還是這麼不擇手段,還是這麼心狠手辣。竟然把人逼到如此境地!
“恩,他叫韓墨,就是這座別墅的主人,你認識他麼?”她早就好奇了,這個男人總是出現在這裏,而且這裏又是韓宅,而這座溫室又曾經是韓墨的母親建造的,想必他跟韓家,也有著什麼關係。
男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了她一句,“你跟韓墨,是什麼關係?”
“我跟他?嗬嗬……怎麼說呢。在外人看來,我是為了錢才嫁給他的。可是你知道麼?是我的繼母跟他私下裏簽了協議,把我賣給了他。就連婚禮,都是我一個人參加的。而現在,為了救我父親,我跟他之間,又有了一個肮髒的交易……”
她說著這些,就好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一樣,竟然一點都不難過。不知道是不是眼淚已經流幹了,還是心早已經被傷得碎了,就連心痛,都感覺不到。
“他,怎麼可以這麼對你。”
她聽到他的聲音,帶著心疼。
突然心裏一暖,他竟然在關心她,替她難過。
“沒什麼的,他怎麼樣對我,我都可以忍受。隻要能救出我父親來,我什麼事都可以做的……”
“你放心吧,你父親一定會沒事的。”他緩緩的說道,然後,抬起手來,從身後捂住了她的眼睛。
她感覺到他頎長的手指上,還帶著淡淡的墨香。那溫暖的溫度,就好像秋日午後的陽光一般,撫平了她心間的創傷。
他俯下身去,在她的臉頰上印上一個淺淺的吻,仍然一手擋著她的眼睛,一手,從身後環著她的脖頸,將她緊緊的擁入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