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喬欣然鬆了一口氣,看來是自己想多了,他並沒有別的意思。
不過韓墨還用手撐著牆壁,把她圈在手臂範圍內,並沒有走開的意思。
他高高在上的看著她,細膩的肌膚從衣服領口處露出來,她身上散發著清新的香味,縈繞在他鼻尖,讓他有一瞬間的恍惚。
那些跟她在一起的夜晚一下子浮現在眼前,讓他體內生出一股無名燥熱,喉嚨一緊,就要低頭吻上去。
感覺到他的呼吸越來越近,喬欣然隻覺得自己心呯呼直跳,也不敢抬頭看他,把心一橫,直接彎腰從他胳膊下麵鑽了出來,向著洗手間跑去。
韓墨撲了個空,看著她倉皇逃離的背影,簡直哭笑不得,自己在她眼裏就那麼可怕麼?
進了洗手間,把濕了的外套脫下來,掛在烘幹機上,看了一眼被雪打濕的頭發,無奈的歎了口氣。拿手了電吹風。
等她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正聽到他在打電話,聲音是她從來都沒有聽到過的溫柔。
“我在開會,會晚些回去,你不用等我,先吃飯吧。”
不用想,也知道是在跟珊珊說話,可是,他不是脅迫著珊珊在演戲麼?為什麼打電話也會這麼溫柔?難道還是在演戲給她看?
可是,他現在根本就沒有演戲的必要不是麼,明知道她去了洗手間的啊。
他聽到腳步聲回頭看了一眼,又說了一句“好了,我先掛了。”這才掛斷電話。
喬欣然也沒有多想,將他的外套放在沙發上,麵無表情的道,“外麵雪也小了,我先走了。”
說完就要轉身離開,卻被他叫住。
“我也下班了,一起回吧。”
她愣了一下,才想起原來他和她竟然是住在一起的,緩緩點了點頭。
如果不是他說,她甚至都已經忘記了,自己是他的妻子,而他是自己的丈夫。
這種尷尬又陌生的關係,恐怕誰都不會想到吧?
別人還以為她是為了錢嫁給韓墨,整天裏竭盡所能的討好他,奉承他。卻不知道,她隻是他用來報複的工具,是一個可供折磨的對象。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好處。
空占著一個嫁入豪門的殼子,卻仍是窮得身無分文,想一想,還真是可笑。
一路從辦公室出去,也沒遇到任何人。已經過了下班的時間,整座大樓裏似乎隻剩下他們兩個。
開車回去的路上,繞道去了一家小門診,喬欣然在車上等著,不知道他去買什麼。上了車,卻是扔給她一個袋子,麵無表情的道,“裏麵的藥回去記得擦,要不然腦袋後麵要開花了。”
說完,繼續發動車子向著家裏駛去。
她愣了一下,打開袋子一看,是一盒膏藥。他是在擔心她頭上撞到的地方麼?為什麼?為什麼他今天會對她這麼好?
轉頭看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龐,緊蹙的眉頭,還在那琥珀色的眸子,無一不讓她感到陌生和害怕。或許在別人眼中,他是一個完美的如雕塑般的男子,可是看在她眼裏,隻覺得他比地獄的惡魔都更可怕。
因為惡魔是長著一副猙獰的麵孔,告訴你,我就是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