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的，要比預計的還早一些。饒是如此，外麵冰天雪地的，呆的時間久了，對韓墨也不太好，畢竟他身上還有傷。
所以在比賽一結束的時候，喬欣然就勸他回去了。
得第一的人，是一個她並不熟悉的人，以前也沒有聽說，跟盛唐合作過。
看樣子這次是鐵了心要抱上上官雲的大腿了。
不過讓她有些驚訝的是，謝震天竟然還得了個第二，差點就成了第一了。
難道謝震天也想要跟上官雲合作麼？
他不是那天剛跟韓墨表明態度，會一直站在他這邊的麼？怎麼一轉眼就變了心？
想了半天也想不通，幹脆直接問了韓墨。
韓墨卻笑著道，“生意上的事，本就是看利益不看情分的，他跟上官是發小，就算站在他那一方，也情有可原。不過，總歸還是得了第二名不是麼？”
“可他不是衝著第一去的麼？”喬欣然還是有些不理解。
“或許吧，但是重要的，並不是過程，而是結果。”韓墨的臉上，滿是自信。
喬欣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如果光從結果來看的話，謝震天確實隻得了第二，所以並沒有得到跟上官雲合作的機會。
但這第二名，難道是他故意得的？
一方麵在向韓墨表忠心，而另一方麵，又在跟上官雲表示，他也是有跟上官家合作的心意的，隻不過是能力不夠，沒有得到第一罷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謝震天的心機，可真夠深的。
“可是這樣的話，他不就成了牆頭草了？”這個詞，或許用在謝震天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哈哈，牆頭草，要是謝震天聽到，不知道會有什麼想法。”韓墨突然笑了起來，轉而又認真的看著她道，“商場上也如同這場比賽一樣，不到最後，永遠都不知道，到底誰，才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也就是說，在結束以前，隨時有可能，轉換陣營？”她插了一句。
韓墨嘴角微微勾起，“恩，這就是商場的規則。要不人們都說，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太多呢？過程再怎麼落後都沒有關係，隻有笑到最後的，才是冠軍。”%&(&
喬欣然點了點頭，她似乎，明白了一些。
隻不過真正的商場，比她想象的，還要殘酷。
她的目光也落在了韓墨的身上，這麼多年，從一個小孩子到現在，一個人，在這麼險惡的商場裏打拚，他到底有多孤獨，多艱難？
知道了這些，再忍受他的刻薄和冷漠的時候，就覺得，可以接受了。
他的刻薄和冷漠無情，也隻不過是想要掩飾內心的孤獨罷了。
或許他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憐的。
“在想什麼？”見她一直都在發呆，韓墨又問了一句。
“喔，沒什麼，隻是覺得墨總您太不容易了。”她尷尬的笑著說道。
以前，從來沒有想過，他也會有他的難處，怪不得張伯總是讓她不要怪韓墨，張伯說的沒錯，韓墨心裏承受的，要比看上去的，多的多。
“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或許我這種性格，就適合商場吧。”他的語氣平淡，麵無表情，可是她還是從他的眼裏，看到了疲倦與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