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芸還沒看清，就被霍錦文按住肩膀，唇上隨即一痛。
苦澀的酒味從口腔裏麵飄蕩著，趙芸鼻翼之下都是霍錦文身上的味道。
霸道中夾雜凶狠，仿佛要把她整個人吞下去。
趙芸不敢掙紮，甚至不敢推開霍錦文，就怕吵醒睡著的兩個孩子。
霍錦文凝望閉上眼睛的趙芸，一臉順從和膽怯。一股不知名的火氣從心頭湧上來，最近看見趙芸這個樣子，就會有這樣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趙芸感覺自己不能呼吸。
霍錦文才放開她，聲音染上幾分冷意，“下車。”
趙芸臉頰發紅，大腦嗡嗡叫喊著，目光迷離追隨著霍錦文的背影。
霍錦文打開車門，彎腰把霍錦文和霍昭妤抱出來。
一下子抱兩個孩子並不舒服，趙芸走過去，“我抱昭妤吧？”
“不用你。”霍錦文冷淡看眼趙芸，越過趙芸走了進去。
留在原地的趙芸輕咬下嘴唇，追上霍錦文的步伐。
兩個孩子躺在床上，睡得更沉了。一整天都在聚精會神看著陳海棠能不累嗎？
趙芸站在門口，視線中有霍昭妤和趙恒，也有霍錦文，滿臉複雜。
沒人說話屋內一片寧靜。趙芸心中歎氣，“早點睡吧。”
霍錦文優雅轉過身，和趙芸四目相對，望著趙芸移開的視線，薄唇輕啟，“你這是邀請我？”
趙芸一愣，燒在臉上的紅暈瞬間褪色，蒼白看著霍錦文，“沒有。”
聽出趙芸一瞬間的遲疑，霍錦文來勢洶洶走到趙芸身前。
趙芸下意識倒退，就被霍錦文攬腰撞在霍錦文胸膛上。硬邦邦的，一點也不舒服。
“躲什麼？”霍錦文壓低聲音，異常冷酷，“這不就是你期待的？”
趙芸輕咬發抖的下嘴唇，“霍錦文，在你眼裏我就是這麼不自愛的女人？”
霍錦文目光一沉，掐住趙芸下巴，“你想成為什麼樣的女人？”
趙芸望著霍錦文從未這麼陌生過，“不會變成秦思瑤那樣的女人。”
這句話不是鬥氣，趙芸知道霍錦文喜歡秦思瑤。
她想有自己的尊嚴，不想成為秦思瑤的替身。
“你想多了。”霍錦文突然笑了，笑容薄涼，“秦思瑤不是你這樣軟弱的女人。”
趙芸神色微變，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一把推開霍錦文轉身就走。
霍錦文跟在趙芸身後，如影隨形，“想去哪裏？”這裏是霍家，趙芸能去哪裏？
趙芸走到隔壁房間，就在霍錦文進來時猛地關上門。
霍錦文危險眯起眼睛，聽見門上鎖的聲音，“我有鑰匙。”鎖上門也沒意義。
趙芸沉默不語，把屋內的凳子全部搬來擋在門口。她知道霍錦文有鑰匙，但是這一刻她不想看見他。
霍錦文站在門口，聽著屋內的動靜，煩躁咂舌轉身走了。不想讓他碰她？可以，以後別求著他碰就行。
趙芸知道霍錦文走了，雙腿一軟跌坐地上，靠著凳子自嘲笑了。恍然間，連一個勸自己留在霍錦文身邊的資格都沒有。
秦思瑤告訴她，如果她要離開這裏，霍昭妤會和她一起走的。
趙芸攥緊拳頭，指甲深陷掌心已經察覺不到痛意，她想帶著昭妤徹底離開霍錦文，再也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