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今天可謂是熱鬧至極。
不僅有秦家的老怪物,還有神器派的大長老,到後來又來一隻七階鐵蒼熊,緊接著又是天一宗的白武王,現在,又來了一個不知名的巔峰武王修為的老頭兒。
這一潭水,是越來越渾了。
而楚南看到是當初送自己一個泥人兒的老頭,心中便安定下來,不再去理會他們,而是專心致誌地應付體內的變化,他要抓緊時間,讓自己的身子以最快的速度恢複過來,以應對接下來的局勢。
白武王還在喝著:“你是何人,竟敢與天一宗為敵?”
天一宗的名頭,的確很大,也很有震懾力;可老頭兒,不知是何來曆,反正是對天一宗很不感冒,這種不感冒,不僅僅是韓武皇答應三年之後助他晉升到武皇境界,好像原本就跟天一宗有仇恨似的。
所以,對於白武王的厲喝,老頭兒隻是一聲冷哼。
“惹了天一宗,這天下雖大,卻沒了你的立身之處。”白武王惱羞成怒,以他的修為,再加上天一宗的名號,那是無往無不利,可眼前這人,卻根本就不理會。
“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天一宗的名號也就在北齊國有點震懾力,你敢到大慶國,敢到蠻越境,又敢到海外嗎?”老頭兒手中還在捏著泥人兒,可他手中的泥人兒,卻不是楚南,也不是在場的任何一個人,不知老頭兒到底捏得是誰。
白武王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眼前這人說得是事實,天一宗的赫赫威名,最發威的地方,也就是北齊國,但是,白武王顯然不會就此罷手,“那閣下認為惹了天一宗,還能逃出北齊國?還能逃脫天一宗的追殺嗎?”
“又不是沒人逃脫過。”老頭兒臉上,出現了一片憤然。
“誰?”白武王脫口而出。
“看來你也是小輩了,三百年前,你們宗主發下絕殺令,不是仍然有一人逃脫了嗎?”
聽到這兒,白武王臉色大變,像是說到了他的痛處般,忙喝來:“可笑,那人早已被師祖誅殺。”
“是嗎?”老頭譏笑著,“我怎麼聽說那位前輩脫身到了大慶國,覓了隱秘之修煉,相信以那位前輩的天資,這麼多年過去,定然恢複了全部修為,說不定還更上一層樓……”
“你是什麼人?和他是什麼關係?”白武王眼睛裏的殺機,毫不掩飾地顯露出來。
“我隻是一個佩服前輩的人,怎麼,你想殺我,就憑你,還差得遠了。”老頭臉色,絲毫未變。
白武王知道自己不是人家的對手,轉身對淩為天與秦正高說道:“你們助我一臂之力,今天的事,我當什麼都沒看見,而且,你想殺誰就殺誰,如何?”
淩為天是存了必定要殺死楚南的決心,當然不肯放過這個機會,嘴裏說道:“這個主意甚好,憑他再厲害,我們也是三大武王……”而他的心裏,卻在憤恨著:“先前若不是你,老夫早已除去那小子,何來後麵這如此多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