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圖騰大陸來到這南川洲，聽說南川洲有武神的那一刻，楚南就有“武神為何不破碎虛空”的想法了，直到今天，才找到合適的機會，問了出來。
天然收斂笑容，換上一副凝重的表情，說道：“這天，不是那麼好破的。”
楚南沒有插話，等著天然的下文。
半晌後，天然繼續說道：“以一己之力破天，與天相抗，非大毅力者，不能做到！傳說，武神確實能破虛空，可卻沒有一個武神敢輕易去破，都是逼不得已才去破的。”
“逼不得已？這片星空之下，還有什麼存在敢去逼武神？”
“歲月！”天然語帶惆悵，“還有生命！亦或各種欲望！”
楚南心中一動，動的“欲望”兩字，很久以前的藏於心裏的想法浮了起來，“引欲為火，焚其自身，武神也有欲望，為何不能利用？”
天然不知道楚南心裏打著這般主意，淡淡的語氣繼續響起，“況且，就算能有絕對的信心破開天空，可虛空之外迎接武神的會是什麼？誰又能知曉？那把藥鋤挖開的一個小小坑縫，威力就如此大，更何況於破虛空……”
楚南也是深有感慨，這個時候，他想起的不是通過傳送陣出去，而是想到了黑洞，那個將他帶到圖騰大陸的黑洞，“黑洞能夠在虛空中穿梭，那也就是說，黑洞不僅可以作為大威力的攻擊招式，還能夠作為防禦，隻要我凝聚出的黑洞足夠強，那不就能護住我在虛空穿梭嗎？就像萬陣老祖的那萬心一樣……”
“不僅僅隻有空間之力，還有很多我們所不知道的致命存在，並且，破碎虛空之後，又會是什麼？我們無一所知，而未知，便是最大的恐懼！”
“說不定天外麵，也是和這天武大陸差不多一樣的大陸呢？”
天然淡然，以為楚南是隨口一說，楚南也不解釋，又說道：“想那麼遠幹嘛呢？反正現在我離那個破虛空，還差得遠著呢！”
這一次，天然沒有附和，反而是盯著楚南，很認真地說道：“我感覺，你能夠破虛成功！”
楚南一愣，遂即笑道，“你，太看得起我了吧，我現在隻是一名高階武尊而已。”
“天然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能夠將大圓滿武聖斬殺的高階武尊……”
“你知道，我那是借了很多人的力！”
天然笑笑，沒再爭辯，隻是說道：“反正我還能看著呢！”
接下來的日子裏，兩人就說了開來，越說越投機，但僅僅限於武道修煉方麵，天然放慢了速度，讓天歸在一旁聽著，天歸麵上沒有什麼表示，心裏卻承了情，很快，他也陷進了兩人的談話之中，有了許多他以前從未有過的感悟。
如此，十日有餘，楚南一行人踏入天將王國，往五洞城而去，閑暇之際，天歸擠上前來，說道：“姐夫，我想問一個問題。”
對於天歸執著地叫“姐夫”，楚南也是無可奈何，他已經暗示過天歸，他早有所屬，可天歸直若未聽未聞，楚南隻得任他喊去，聽到天歸問來，笑道：“看你憋了這麼多天，也實在夠辛苦的，問吧。”
“那天，要是葉正飛真要賭的話，怎麼辦？”
“他不敢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