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畫柔軟的嬌軀一僵,薄紗如水,頃刻滑下她細膩嬌嫩的凝膚。
童畫瞠目結舌地瞪著他——這男人、這男人也太厚顏無恥了吧?
他碰觸的地方,帶起火熱一片,童畫的臉色更燃燒得如火如荼了,一邊拚命躲開他的魔掌,一邊忙不迭道,
“呃,我現在覺得好多了……”
男人挑了挑眉,“怎麼?現在舒服了?”
童畫:“……”。
心中幽怨,明明一句正常不過的話,怎麼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就變了一股味道,讓人再次想到“無恥”兩個字!
“怎麼?”東宮曜見她隻紅臉,卻不說話,唇角的一抹弧度更大,危險和邪魅氣息更濃烈了,
“還是覺得不舒服?”
話落,撫、摸手下的柔軟,越發加重了幾分力道,而男人的眸色也越發加深,氣息也越發粗重。
莫大的危險氣息,翛然充斥了整個房間……
童畫嬌軀一僵,急忙點頭,“舒服舒服!現在我舒服多了……”
“這才對嘛!”男人滿意道,終於收回魔掌。
看到男人臉上如願以償的得意表情,童畫心中貼著“無恥”標簽的千萬隻羊駝奔騰而過……
“既然覺得舒服了,那就給我起床!”忽然東宮曜站起身來,終止了對她的侵犯。
倒讓童畫一愣,按照這男人的風格,到了“這一步”,他沒有臨時刹車的道理……卻忽然注意到,男人身上西裝筆挺,明顯是正要出門參加一場重要會議,或是宴會的裝扮!
他要出門?他直接出門就好了,幹嘛還以如此卑劣無恥的手段,叫她起床?
看到男人一副等待的模樣,一個念頭翛然湧入她的腦海,她脫口而出,“你要帶我去哪兒?”
果然,男人順其自然回答道,“去M國!”
啥?童畫瞪大眼睛,“去M國做什麼?”
男人薄唇一撇,沉聲道,“怎麼?你不想去?”
廢話!她當然不想去!隻要是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哪怕是人間天堂,她也不願意去——她還沒緩過氣來,和這男人分分秒秒呆一起,她會自個兒把自個兒糗死的……
“呃……”童畫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很“溫柔”,拚命找借口道,“雖然我的身體舒……呃,好多了!可是我的心靈上的傷口還未痊愈啊!昨天遭遇那麼大的打擊和刺激,我還沒有恢複……”
豈料男人輕蔑掃了她一眼,
“我是今天才認識你麼?姓童的,你的臉皮有你說的那麼薄?!”
童畫:“……”。
童畫無語。為毛在這男人麵前,她總有一種身上木有穿衣服,被男人剖析得一清二白的感覺?
他說得沒錯!若是其他女人,遭遇昨天那樣的傷害和刺激,是斷斷不會很快恢複過來的!至少不吃不喝、不理不睬、神思恍惚好幾天!
然而對於童畫來說,隻因為她經曆得太多了,所以雖然當時她無法接受,遭受傷害和刺激變得瘋瘋癲癲,然而當一切過去後,不知不覺中,她很快就調整了自己的狀態!
親生母親是被親生父親陷害致死;最親愛的小姨,是被最親密的姐姐害死的;期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那個男人,突然牽了親姐姐的手,而且對她惡語相向……曾經最可怕,最難以承受的打擊,她都經曆過!更何況昨天,她隻是受了一些皮外傷罷了!
流言?蜚語?還能傷得了她麼?她已不是涉世未深的單純小女孩!早已被她骨子裏固執而倔強的堅強和韌性所湮沒,成了一個可笑的笑話……
她也不敢相信,有一天自己竟然會變成這樣……
她就像荒野裏的一根雜草,惡劣的生存環境,隻會讓她更堅忍不拔!
事實上,世上女人都想做男人身邊的一株菟絲花,依附著男人,永遠在男人的保護下安穩度日,不知人間險惡……
忽然心中湧出一絲悲涼……
東宮曜見童畫忽然神思遊走,不知在想什麼,隱隱夾雜一絲悲傷的神色……以為她又想到了川庭鄴,東宮曜的臉色翛然陰沉,沒好氣道,
“你確定你不去?”
童畫驀然回過神來,忙道,“呃……下次……下次吧!”
莫名地,聽見她說“下次”,意識到還有“下次”,東宮曜低沉憤怒的心情,又輕快喜悅起來,“既然你不想去,那我也不去了!”
“啊?”童畫一愣。
卻見東宮曜一邊解開西服扣子,一邊目露更炙熱更濃烈的危險和邪魅神色,“你想睡覺,我陪你……”
“……”
驀然一個激靈,童畫猛地從床上跳起來,“你等我!我十分鍾就搞定,跟你出門!”
但最後,她花了兩個小時。
因為東宮曜命他的造型師給童畫造型!從上到下,從服裝到頭發,細致到一條項鏈,一個發夾……造型師不厭其煩地在她臉上忙忙碌碌,她卻沒有耐性快要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