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園的院內,東宮流雲盯著麵前的空酒杯若有所思,忽而抬頭道,“果真有克星這般說法嗎?難不成本宮真的是二小姐的災星?”
身邊的侍衛腦門冒汗,“太子,興許是巧合呢,您是天之驕子,未來的天曜國君,怎麼可能是災星呢。”
“是嗎?”東宮流雲若有所思,顯然是對這件事情很介意。
大抵是因為方才上官旭的話有些誤導他,他甚至覺得喬羽凰一直疏遠他是不是就是這個原因,跟君無邪在一起,是因為君無邪能助她發財。
畢竟,她是個財奴。
“天師如今在何處?”
侍衛眼皮一抽,“太子,您不會是想?”
“月華那裏也少不了天師,寫封信,讓他速速趕到北冥來。”
侍衛應聲,不敢再說什麼默默的退了下去。
攝政王府。
方才封刹來過以後這裏已經增強了防衛,院內院外都有巡邏的守衛,裏三層外三層裹的密不透風,若要躲開這些人的視線溜進去,顯然是不太可能。
喬羽凰在牆根下轉了幾圈,有些焦慮可又想不到法子。
以往攝政王府看門的守衛都認識她,眼下這裏卻全都陌生的麵孔。
她在外頭轉了一圈,裏頭的守衛很快也發現了她。#@$&
沈決帶著人來回走了幾趟,都看見她一人站在牆根下,不知在想些什麼。
沈決素來覺得北冥人低等,不能與他天曜人相提並論,眼下瞧見這女子,大步便朝她走來。
喬羽凰反應過來想走,沈決已經帶著人圍了過來。
“大半夜的你在這裏作甚?”
喬羽凰抬頭看了他一眼,此人身形凜凜,模樣端莊,鷹鉤鼻十分明顯,是天曜人的長相。%&(&
她眼下是一張平凡普通的臉,她想了想便擠出幾滴眼淚道,“小女子父母被奸人所害,一路逃難到這裏,不知該往何處去。”
沈決皺眉打量著麵前的女人,扔在人群裏也找不出來,甚至府裏的一些丫鬟都比她好看。
“這裏是攝政王府,別在這裏逗留,快走快走!”
沈決雖然覺得麵前的女人可憐,可也不想多事。
喬羽凰吸了吸鼻子,一咬牙幹脆抓著他的衣擺跪了下來,“大人,我如今實在不知該往哪裏去,求您就收留我吧,哪怕是為奴為婢,隻要是有一方容身之處,小女子就安心了。”
她直覺這麵前的人應該是天曜人,便又道,“小女子獨自一人從天曜逃來此處,如今又身無分文,實在是不知該怎麼辦了。”
身在異國,沈決自然是對天曜人心生好感。
一聽她這般可憐的哭訴,同情之中又生出幾分責任感,畢竟是他們天曜人。
“大人,您就可憐可憐小女子,收下我吧。”
沈決低頭打量了她一眼,她眼下穿的的確是一身樸素的布衣,模樣平凡,但卻很幹淨,尤其那雙鳳眸含著眼淚楚楚動人。
沈決心思一軟,“膳房是不是還缺個燒火的丫頭?行,你留下吧。”
“謝謝大人!”
喬羽凰立即喊道,心中卻對這天曜人頗為不滿,攝政王府的管家明明是君無邪從前的舊部下,什麼時候輪到這天曜人來管事了?
看來眼下這攝政王府,是真的全都被天曜人控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