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謹言在闔上門的時候側眸看了眼走廊上的許燃和顧意,視線在顧意身上逗留了一兩秒,隨後關上了門。
顧意晃神。
方才許謹言看她的眼神似乎別有深意。
“你沒有坦白過你喜歡的人始終都是我的話,我恐怕會懷疑你對我大哥是不一樣的。”許燃打翻了醋壇子。
“有點酸。”顧意笑。
“是挺酸的,打算怎麼補償我?”
“給你個機會讓我酸一回。”
“恩,這個建議不錯。”
“你敢!”
“不敢。”
.......
兩個幼稚的人看到電梯裏走出來的人,一愣。
薑南也很意外看到許燃和顧意,“看來你們是回來住了。”
顧意紅了下臉,點頭。
薑南頷首,不多聊,轉身往自己家走去。
進了屋,她瞧見玄關處擺放著的高定的男款皮鞋,立馬就昂頭看向屋內。
此時,許謹言正背對著她站在落地窗前,隻穿了件白色襯衣,氣質凜然。
他側過頭與她對視上,她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明明她和他不久前才分別,可是心卻猛地一顫,愣怔的看著他。
“去哪了?不是說在家嗎?”他開口問道。
“恩,出去把衣服送洗了。”
薑南脫了鞋,換上毛絨絨的粉色拖鞋,下意識看向許謹言的腳下,他與她穿著同款的鞋子,也是粉色的,與他的氣質很不搭調。這款情侶鞋她買了有一段時光了,許謹言不怎麼願意穿,她一直不勉強。
“喝茶嗎?”薑南走向廚房問道。
“水。”
“溫的?”
許謹言反問,“我是你的客人嗎?”
薑南啞言。
良久,她道:“不是嗎?”
“不是。”
“......”
“我看到顧意和許燃了。”薑南也不知道說什麼,就找了話題聊。
“恩。”
“你母親同意他們在一起了嗎?”
“說不上是母憑子貴,但看在孩子的麵子上並不會太為難顧意。”許謹言如此道。
薑南有點不了解了,倒了杯溫水遞給許謹言,“什麼意思?”
“你一向來很聰明。”
“孩子......”薑南看著許謹言臉上的反應,難道他並不知道小寶是他的兒子嗎?怎麼會把母憑子貴這個詞用在顧意的身上。
“許燃和顧意的兒子。”許謹言道。
薑南看著許謹言喝了口水,隨手將被子放在一旁的桌上,“他們說的嗎?”明明小寶是顧意和他的孩子呀。
“恩。”
“你就沒有懷疑過?”薑南忽然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許謹言孩子是他的,顧意和許燃這麼說肯定有他們的考量,但是這樣對許謹言而言並不公平,難道要一輩子將小寶的身世隱藏嗎?
“小寶不會是我的孩子。”
許謹言和許燃聊過,他了解到他被下藥暈乎乎要了李木子的那次,也就是李家老爺子六十大壽那天他睡了的女人確實是李木子,而不是顧意,那麼他和顧意從來就沒有發生過關係,顧意的兒子也絕沒有可能是他的。
但是令他意外的是,許燃在稱小寶是他和顧意的兒子時,許燃表現的太刻意,像是在強調什麼。但往往越是強調一件事情,那麼這件事情的可信度往往就會低。所以恐怕許燃以為小寶是他許謹言的兒子,他想要將小寶歸在他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