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換了鞋進屋走到了臥室門口,推開門,客廳內的一束光射入黑漆漆的臥室,他憑借著這光線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人兒,大床邊還有一張小床,與大床相鄰,上麵躺著他們可愛的兒子。
他心中小小的不滿在看到他們木子兩安然的躺在家裏後就消逝了。
他輕手輕腳地進了浴室,洗去了一身的酒氣,帶著淡淡的沐浴香躺在了顧意的身側,將她擁住。
顧意迷迷糊糊中感覺到一個熱源靠近,還帶著好聞的氣息,她閉著眼下意識翻了個身靠近。
許燃瞧著很自然窩進他懷裏的顧意,愉悅地勾起唇角,抬起一隻手拂開了她額頭的發絲,落下一個吻。
“你啊,怎麼就不給我打個電話,來個微信也好啊。”
顧意嗯哼了幾聲抱住了許燃,與他更加貼近了幾分,繼續睡。
“磨人的小妖精。”
許燃探頭看了眼隔壁小床上的顧小寶,確定他睡的很安穩之後,他的手探入被子輕撫著她的腰間順滑的肌膚,身子往下輕吻她的頸脖......
身體滾燙,顧意扭著身子,睜開朦朧的眼看著眼前的男人,“你回來了呀。”她剛醒,聲音綿軟帶著鼻音,很好聽。
許燃喉結滑動,往上堵住了她的紅唇。
“唔唔......”
“這是懲罰。”許燃輕咬了下她的唇角,並沒有咬破,隻是讓她有一絲疼痛的感覺。
顧意眼裏泛著濕意,伸出舌頭舔了舔被許燃咬的下嘴唇,“為什麼呀?”
“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許燃想到何向東和陸嘉禾在他麵前秀恩愛的勁,他心裏就有點小委屈了。
他家顧意都沒有來查崗!
顧意愣了下,“你不是和陸嘉禾和何警官喝酒了嗎?我知道你去幹什麼了,為什麼要給你打電話?”
直性子的顧意沒覺得哪裏有問題啊。
“為什麼不查崗,打電話讓我少喝點?”許燃又問。
“你約了他們不就是為了喝酒嗎?”
顧意不解為什麼許燃要在意這個。
“你就不怕我喝多了出事兒。”
“能出什麼事兒?”
“......”許燃覺得說不下去了。
顧意道:“你是一個有分寸的男人啊,我相信你。”
這句話,愉悅到許燃了,他嘴角不動聲色的勾了勾。
顧意繼續說:“而且你和你的朋友出去喝酒,我打電話查崗,不會讓你沒有麵子嘛?會讓別人以為你被女人管著。”
一般男人不都是不喜歡女人管嗎?
許燃複述了陸嘉禾說的話,“有人管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
“這樣啊,那我以後會查崗的。”顧意笑,他的睡衣領子敞開露出一大片肌膚,她伸手過去,手指在他胸口轉著圈,“是不是他們都有人查崗,我沒有查崗,你失落了?”
許燃絕不承認她說對了,他攥住她的手指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我就是覺得晚上的大好時光,幹你比喝酒有意思多了。”
“不許說流氓話。”
“好,不說,用做的。”
......
消失了一段時間的李木子再次出現在顧意麵前時,還是亮麗奪目的樣子,隻是臉上添了幾分倦意,她往顧意的桌前扔了一份文件袋。
顧意坐在咖啡廳的沙發椅上,窗外和煦的光線灑在文件袋上,她沒有動手拆開看,隻是瞥了一眼文件袋,問:“這裏麵是什麼東西?”
李木子抿了一口苦澀的美式咖啡,麵無表情,抬眸與顧意對視了一秒。隨後,塗抹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親自將文件袋拆開,將文件拿出來放在上麵,“親子鑒定證書。”
顧意依舊坐著沒動,等著李木子後麵的話。
此時,咖啡館的服務員端來李木子點的摩卡咖啡,沒有察覺到她們兩個人之間異樣的氣氛,笑問了一句,“你們長得真像,是雙胞胎吧?”
李木子化著精致的妝容,發絲根根透亮,而顧意清湯掛麵的容顏有著清新的美,肌膚白皙,五官立體。
一樣的麵容,不一樣的美。
李木子優雅的笑了笑,回複服務員,“是,我們是雙胞胎。”
顧意眉心一蹙。
李木子察覺到顧意的驚訝和困惑,她皮笑肉不笑,等服務員放下咖啡走後,她才緩緩的道:“這份親子鑒定證書,就是你和我家老頭子的。”
“我沒有做過親子鑒定。”
“我當然知道你沒有,至於我是怎麼拿到你的DNA你就不用猜了,我自然有我的辦法。這份親子鑒定並沒有造假,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自己再去做一次。”
自從那次在醫院碰麵,有人懷疑他們是雙胞胎之後,從未這麼想過的李木子就有了這個念頭,她從未聽自己的父母說過自己有雙胞胎姐妹,所以從來不懷疑。但是念頭一旦產生, 李木子就想要驗證,她也這麼做了。隻是她覺得不可能的事情,竟然成了真的。
顧意盯著那份文件,不語。
“當了二十幾年的獨生子女,我還從未想過自己會有姐妹。”李木子冷嗤了聲,“不過,現在恐怕我不想接受也得接受。”
這是事實!
“怎麼會?”顧意開口,雖然她也有過這樣的懷疑,甚至連許謹言和許燃都這麼懷疑過,但她一直覺得不可能。 不過她也想要去求證,但是最近她忙的事情太多,何況她沒有強烈的念頭找自己的親生父母。
如今,李木子一下子告知她是李家的人,她有點消化不了。
太突然了。
“我媽,不,也是你媽,她和老頭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壓根就沒有感情,一直以來都各玩各的,為了利益沒有離婚,他們喜歡在我麵前裝恩愛,試圖給我一個溫馨美滿的家庭。但是他們太天真了,我又不傻,他們是不是相愛我能看不出來。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他們是什麼父母了,隻是也樂意看著他們裝恩愛,不揭穿,就想看他們能裝到什麼時候,沒有想到他們一裝就是二十幾年。”
顧意沒有說話。
但是,李木子看得出她在聽,“他們有錢,能滿足我一切奢侈的願望,我也喜歡錢,拿錢就去玩,瘋一樣的玩,不喜歡回家,懶得看他們演戲。你都不知道他們簡直就是戲精本精,像是在帝都電影學院進修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