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塗,你起來,這件事根本跟你沒關係。”陵鏡說罷也朝地上一跪,對兩位長輩一拱手道,“師傅,真人,華耀宗是我打傷的,一切與昆塗無關,他隻是幫我而已。”隨即講出了昨日發生的事,包括一大早華耀宗來找喬喬,然後自己懷疑他,結果晚上在喬喬房中發現華耀宗欲對喬喬下手。
二位長輩聽得麵麵相覷,元恒道長不可思議地道:“不對啊,華耀宗為何要對喬喬下手呢?喬喬又沒得罪過她。”難道說他知道了喬喬才是真公主,也不可能啊,若他知道還不百倍討好喬喬。
陵鏡凝目道:“我猜他肯定是想為他妹妹華耀雪報仇。因為那日聞仁雅跟華耀雪坦白時,說是為了幫喬妹報仇才玩她的。華耀雪本來就討厭喬妹,肯定跟他哥哥說了實情,然後那華耀宗就想悄悄殺了喬妹替妹妹出氣。對了師傅,您有所不知,之前那華耀雪竟趁我們外出尋找妖王時,將喬妹推進湖中差點淹死。”
玄逸也不可思議地道:“居然還有這等事,唉,看來果然是子不教父之過,有什麼樣的父親就有什麼樣的兒女啊。陵賢侄,昆塗,你倆快起來。”
兩人這才得令起來。
元恒道長歎口氣道:“雖然確實是華家兒女有錯在先,但你們這麼做也確實太不給華君極麵子了。我看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們實在不便再久留在天一門。真人,你怎麼看呢?”
玄逸不屑地笑笑道:“以我對華君極的了解,這個仇他肯定是會報的,所以我們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吧。當然,我可不是怕他,隻是我們此行的目的是妖王,其他事也就不必節外生枝了。”
元恒道長讚同地點頭道:“真人說的是,那明日一早我們就向華掌門辭行吧。”
走得掉嗎?
翌日一早,元恒道長和玄逸真人一起去向華君極辭行。
幹了壞事就想跑嗎,沒這麼便宜的事。華君極在心中罵道,終於不再堆笑,臉上表情淡淡地道:“怎麼,二位在我天一門住得不舒服嗎,難道是我天一門招待不周。”
“華掌門誤會了,並非天一門招待不周,而是我等打擾多日,實在不好意思再叨擾下去,故而決定向華掌門辭行。”元恒道長客氣地說道。
玄逸則坐在椅子上一副譏笑的表情,好整以暇的喝著茶,也不開口。
華君極厭惡地看他一眼,又看向元恒道長道:“既然長老執意要走,那我也不能強留。隻是長老就不誅妖王為民除害了嗎。”
“妖王自是要除的。所以我和真人打算在錢塘找個地方住下,如此既能引妖王出手,也不連累天一門。”元恒道長好心地說道。
你說得很對,這樣一來我也方便了。華君極心中狠狠地說道,臉上表情瞬間緩和道:“長老真是用心良苦,華某佩服。既然如此,那我就更無話可說了。若長老有什麼需要我華某出力的地方,盡管開口,一定義不容辭。”
元恒道長也一拱手,“那貧道就先謝過華掌門了。”
從華君極處出來,玄逸依然臉上帶著不屑的笑容。抬頭看看初升的朝陽道:“唉,單是聽他說話都覺著累。”太假了。
元恒道長納悶地看向他,“真人此話怎講。我看華掌門倒是挺爽快啊。此前我還擔心他質問華耀宗的事,不想他竟隻字未提,心胸寬廣至此,叫人佩服啊。”
聽完這話,玄逸像看怪物一般的看著元恒道長,良久無奈地捋著胡須笑道:“對對對,叫人佩服,哈哈叫人佩服。”說罷大笑著闊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