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他正在金駝城中追著馬車狂奔。一路上的人紛紛驚訝地看著他,都不敢相信這麼小個孩子居然能跑那麼快。作為一名修身成人的穿山甲,雖然法力沒有,但體力還是有的。
接到消息的禹誠誌在空中大喊:“陵兄,城門方向。”
陵鏡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加速往城門方向飛去。他對禹誠誌的芥蒂倒是越來越深了。
載著溫玉恒的馬車一路狂奔,橫衝直撞,絲毫不把路人安全放在眼裏。馬車很快來到城門口,竟然也沒有排隊出城,而是直接駕駛到前麵,守城的士兵湊過去說了幾句話,立即就放行了。
“你爺爺的,這年頭凡間是怎麼回事,綁匪還這麼大麵子麼。”禹守諾追到城門口不得不停了下來,雙手撐在膝蓋上喘氣。看來隻有變回真身從地下追出去了。
“快看,那是什麼?”有人忽然喊道。
排隊出城的人聞聲紛紛抬頭朝天空望去。禹守諾也納悶地抬頭看去,忽然歡喜地叫起來:“幹爹!”
禹誠誌和陵鏡已經追到了城門口。兩人如蒼鷹一般很快飛過城門,迅速消失在城門上空。
守城的士兵也傻眼了,交頭接耳討論著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要不要稟報上麵?
“幹爹最棒!”禹守諾看著禹誠誌飛過城牆驕傲地喊道,馬上摸著印記告訴馬車剛剛出去,是一輛掛著酒紅色布簾的馬車。
收到禹守諾的信息時禹誠誌已經看到了那輛馬車。因為它實在太顯眼了,荒蕪的黃土路上,隻有它在不停狂奔。看到這馬車行動如此快連禹誠誌都不禁暗暗後怕,若當時沒有讓禹守諾跟上去,若是禹守諾沒有當日自己留下的那道神識傳遞信息的印記,他們此刻還坐在那衙門大牢裏,傻傻地等溫玉恒回來問他究竟發生了何事。
陵鏡自然也看到了那輛馬車,幾乎是憑著直覺,他便毫不猶豫地俯身朝那馬車衝去。從天而降,一掌打飛了駕車的馬夫。
“出了什麼事?”布簾猛然掀開,胡人都爾察剛一掀開簾子立即又中了陵鏡一掌。
所幸他人高馬大,這掌並沒讓他受什麼傷,立即掄起拳頭朝陵鏡打去。兩人在馬車上打起來,馬兒沒了人指揮也是亂跑起來。
禹誠誌從天而降,落到馬車上一把抓住韁繩,用力一拉。馬兒的腳步慢慢放緩了下來。而他背後,陵鏡還在跟大個子胡人交手。可憐這胡人雖然個子大,拳頭硬,卻被陵鏡徒手打得鼻青臉腫。瘋了一般亂出拳,卻隻能挨更多拳頭。
禹誠誌從他們交手的縫隙看過去,馬車車廂裏還坐著一名男子,他正表情緊張地注視著胡人與陵鏡的交手,一手攬著昏迷不醒的溫玉恒。此人為什麼要綁架溫玉恒呢?禹誠誌納悶沉思。
“找死!”陵鏡突然罵道,一掌打出竟然有藍色火焰燃燒,大個子胡人的衣服瞬間被點燃。
“啊——”他慘叫一聲,跌落馬車在地上不停打起滾來。
陵鏡一把掀開布簾,裏麵卻傳出聲音,“退後,不然我殺了他。”
禹誠誌往裏一看,黑袍男子居然拿著一把匕首架在溫玉恒的脖子上。此人目光陰狠,沉著異常,一看就是相當有閱曆的人。不過暗暗讓禹誠誌鬆一口氣的是,還好溫玉恒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