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子魂被製住,突然癡呆了一般,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此時冰棺也快融化完了,兩名陰差抓起申屠子妻兒的魂魄,一陣揉搓,將魂魄揉搓成十粒珠子大小。再一粒接一粒地從他們鼻息中放進去。待最後一粒進去後,兩人忽然長吸了一口氣,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兩名陰差與禹誠誌相視一眼點點頭,禹誠誌叫上禹守諾。四人一起立即離開了申屠子的山洞中。接下來要怎麼做,相信申氏也是知道的。
禹誠誌等人從地洞出來,陵母還在拉著陵鏡小聲說話。眼見他們出來,趕緊拉起陵鏡過來道:“鏡兒,就是多虧了這位禹公子娘才能來見你最後一麵,鏡兒,快給恩人跪下磕個頭。”
陵鏡一愣,要他給禹誠誌跪下還磕頭???
禹誠誌忙攔住陵母道:“伯母,我也沒做什麼,不必行如此大禮。”
“幹爹,你怎麼沒做什麼呢,要不是你,他們母子怎麼可能團聚,我覺得這個禮怎麼也得行才對啊。”禹守諾故意說道,心裏笑得腸子都快打結了,心道,陵鏡,你也有今天!
“對對對,這位小兄弟說得是,若不是禹公子,娘不知道還要在陰府等多少年,受多少苦才能見到我兒。鏡兒,快給恩公跪下磕頭啊。”
“娘……”
禹誠誌忙再阻攔,“伯母,真的不用。”
“要,一定要的!”禹守諾添油加醋。
陵鏡此刻真是尷尬至極,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跪吧,不甘心。不跪吧,老娘這點請求都不答應還算人嗎。
看著他這副模樣,禹守諾真是心情不要太好,陵鏡這家夥平日裏總跟幹爹作對,這次他欠幹爹這麼大個人情,看他拿什麼來還!想到這兒,禹守諾靈機一動,忙上去攔住陵夫人道:“夫人,剛剛我說笑的,真的不必跪了。”跪了豈不是就不欠這個份恩情了。
他就是要讓陵鏡這麼一直欠著禹誠誌,看他以後還敢在禹誠誌麵前橫。
“陵氏,時候不早了,你必須回陰府了。”陰差忽然說道。
陵母依依不舍地看著兒子,點點頭,“是,差大哥。鏡兒,好好照顧自己。”
“娘——”陵鏡也是依依不舍地抓著母親的手,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娘能見你這一麵已經心滿意足了,你也不要總記掛著娘,好好活著,知道嗎?”
“娘,孩兒知道了。”
陵氏心滿意足地點點頭,邊走邊回頭,走到陰差身邊,忽然化作一道白影,朝陰司入口飛去。
與此同時,陵鏡一個激靈醒來,起身叫道:“娘,娘——”
“別喊了,人已經走了。”禹守諾裹緊身上的毛披風蹲下道。
陵鏡看看他,又看看禹誠誌,想起剛才的事總覺得說不出的別扭。自己的夢中怎麼可能那麼活靈活現地出現禹誠誌和禹守諾。而且娘還非要自己給禹誠誌跪下,怎麼可能做這樣的夢,自己憑什麼給禹誠誌跪下?
禹誠誌一回來元恒道長也睜開了眼睛,忙問他事情辦得如何,禹誠誌告訴他一切順利。
元恒道長讓大家休息一會兒,想來很快那申屠子就會有所表示的。隻有陵鏡坐在原地,還在想剛才那個夢。
禹守諾也不馬上刺激他,反正日後有的是時間跟他挑明。變成穿山甲,鑽到幹爹懷裏睡大覺。禹誠誌也是累了一晚,裹著毛皮毯子就睡著了。
翌日一早,幾人醒來吃過飯,立即派禹守諾進去打探情況。
禹守諾進去後很快出來,說申屠子已經答應為朝廷效力,但還有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