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貅一聲令下,立即有人端著托盤過來放到牢房門前,上麵放著一杯水和一粒棕色藥丸。這藥丸無疑也是毒藥。
禹誠誌看了一眼,立即拿起藥丸服下。
“怎麼,不怕我毒死你嗎?”花貅笑道。
“死有何懼。”禹誠誌淡淡地道。
花貅點點頭,“好,很好,果然不愧是西方上神,把命看得真透徹啊。還有件事別怪我沒提醒你,你最好別讓你那隻穿山甲來救你。我已經在這裏布下了陣法,專鎮各種妖魔鬼怪。”
想來她這是何必呢。禹誠誌沒有再說什麼,他原本就沒打算讓守諾來救,有妖王在根本沒人能從牢裏將自己救走。隻要喬喬平安就好。
翌日,玄逸真人終於睜開了眼睛,但話不能說,吃飯也僅能勉強吞咽。元秋玲再診後,說五髒六腑受損,元氣大傷,也不知是否能挺得過這一關。而喬喬那邊還未醒來。
而一大早,昆塗也從茅山趕了來,與他一同來的人還有白嶼。
“師傅,師傅……”昆塗跪在床前看著玄逸真人,那麼大個人竟哭成了個淚人。
白嶼也十分難過,手放在他肩膀上安慰道:“昆塗,別哭了,你這樣豈不是讓真人看著更難過。”
昆塗轉過頭看向他,“我從來沒見過師傅傷成這樣,他可是天下道派公認的第一高手,這妖王他到底是人還是妖啊,如果是人,他怎麼可能把師傅傷成這樣。如果是妖,為什麼上天不派仙家來收他……”一時難過,竟忘了這妖王就是白嶼的親爹。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白嶼雙手合十道。
昆塗這才反應過來,忙道歉,“白兄,我不是那個意思,妖王是妖王,你是你,這我是知道的。”
白嶼搖搖頭,“無妨的。此番我離開白慈寺,就是要和大家一起為天下蒼生除害,縱然他與我有前世的緣分,但無奈他作惡太多,早已是天理難容。”
關祖揚納悶地看著白嶼,“白兄也要一起幫忙除掉妖王?怎麼,白兄你也學法術了嗎?”
白嶼臉一熱,低頭道:“還恩自從進白慈寺後日夜誦讀經書,研習佛法,從未學任何法術。讓關兄見笑了。”
“那你怎麼跟妖王打呢?”關祖揚不解了。連聞仁雅和溫玉恒好歹學過幾年道法的人都被妖王一下子就震飛了,白嶼若是連一點道法都不會,那豈不是分分鍾就遭妖王毒手了。這樣送羊肉入虎口真的值得麼?
白嶼正欲解釋,門口響起一個聲音,禹守諾語氣焦急地道:“師太,喬喬姐姐到底怎麼樣了你倒是跟我說說啊,我幹爹可還等著我回話呢。”
屋中的人打開門,看到禹守諾一臉焦急地堵在喬喬的門口,追問正準備出門的元秋玲。
元恒道長趕緊出去把他拉到一邊,勸他稍安勿躁,有元秋玲在喬喬一定會沒事的。
可禹守諾還是愁眉不展,一臉擔憂地看向他,“我這麼說幹爹會相信嗎?”
元恒道長點頭,“你就如實回吧,讓他別擔心,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救出他的。”
禹守諾看看他們那一屋子的老弱病殘,一臉倔強地道:“幹爹我自會去救,你們還是趕緊救醒喬喬姐姐吧。”說罷便頭也不回地朝樓下走去,任憑元恒道長在後麵喊也沒回頭。
禹守諾這邊心急火燎地走出客棧,差點把一個老頭撞到,禹守諾趕緊跟他道了個歉,便頭也沒抬地走了。
老頭看著他的背影,眼中陰狠一閃而過道:“若不是看在你是孩子的份上,剛才這一撞老夫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他說完狠話收回眼神,抬腳進屋,走到櫃台前,“老板,問你個事,你這店裏是不是住著幾個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