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將軍,你說子義他石化了,什麼意思?"上官婉兒流著眼淚說道。
"那天,倆進來之後,剛把這石棺打開,裏麵就竄出一群血紅的屍蟲,子義將軍讓我先跑,他來抵擋這些屍蟲,我就拚命的跑,躲了起來,過了好久,等我回來的時候,屍蟲不見了,石棺又恢複成原來的樣子,而子義將軍他站在那裏就一動也不動了,後來他就慢慢的變成一尊雕像了。而我,醒了睡,睡了醒,生死不明,有一次我醒來,發現一群屍蟲趴在我的身上,它們喝我的血,吃我的肉,最後我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天行悲切的說道。
"你說這就是子義的身體變成的?"上官婉兒拿著鳳池劍,朝剛才那堆灰白色的粉末走過來。
"是的,這就是子義將軍的屍骨,怎麼變成粉末了?"天行蹲下身,惋惜的說道。
上官婉兒眼淚簌簌的流了下來,蹲下身,用手撫摸著那些粉末;"子義,你。你這是何苦啊!我都是中了毒的人了,你沒必要這麼做的。你,你……"
看到上官婉兒悲切的哭泣,我心裏特別的不舒服,把T恤脫了下來,在下麵打一個結,"婉兒,別哭了。把他帶走吧,哥哥一定給你找一個好地方把他給葬了。"在現代,這跟骨灰沒什麼區別。
上官婉兒沒有回答我的話,一味的蹲在那裏哭泣。我和魏七軒璃把那些灰色的粉末裝了起來。
就在我裝子義的骨灰的時候,天行直直的盯著我;"你是誰?怎麼跟子義將軍生的這麼像?"
我一愣,難道我跟著子義真的很像麼?那雕像我也看過,是有幾分像,可也不是一點不差啊!"哥們,你看錯了吧,我姓王,叫王大川。"
天行那幹癟的手抓住我的胳膊,仔細的看了我的手腕;"就你這氣勢,當然不會是子義將軍,將軍的手腕上有一塊龍型血斑,這是胎裏帶來的,轉世幾千年,也會一直帶著,就你這氣場,又怎麼會是子義將軍。"這哥們雖然形如枯槁,可是說話一點都不客氣,幾句話不但把我和子義分清了,竟然還把我給貶了一頓。
我當然不會跟他計較,子義是他的首領,崇拜自然是有的,而我就是一個走陰者,毫無氣場。加上他現在就是一具幹屍,是人是鬼我都不知道,我跟他計較是沒意思的。我現在該做的是幫上官婉兒把子義的骨灰帶走。也算是我這個幹哥哥對妹妹的責任。
收拾完子義的骨灰,上官婉兒站了起來。淚眼朦朧的看著我;"哥哥,你幫我把子義的骨灰帶走,把我的屍身也帶走,我要為他報仇,如果可能的話,如果我的魂魄不煙消雲散的話,隻要是血玲瓏還在,我就一定要把它帶出去,如果我出不去,那我就是完了,把我跟子義合葬了吧。"
說完,身形一閃。麵前就出現了兩個上官婉兒,緩緩跌倒的是她的肉身,那個飄忽不定的影子就是她的魂魄。
她的魂魄把鳳池劍拿了起來;"天行將軍,敢跟我把這棺材打開麼?"
天行白森森的牙齒咬合一下;"上官公主,我之所以留在這裏,就是想給將軍報仇的,並且我已經想了一個好辦法,你看見沒,這是屍燈,是陪葬屍體的油脂點燃的,一旦開棺,把這些屍燈連燈芯和燃火一起潑下去,這樣就能把它們都給燒死了。"
上官婉兒聽了天行的話,讚許道;"這是個好辦法,但是現在不能實施,這是我哥哥,我嫂子有難,需要血玲瓏聚魂魄,所以不能把油火潑進棺材裏。我既要報仇,還得救我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