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我,唯有苦笑。
怎麼會有這樣的結果?這是上天在捉弄我麼?
婉兒坐到我的身邊,抓著我的手說道;"哥哥,別著急了,事情總會慢慢好的。我想穎姐可能是體內的陰毒沒有排完,隨著時間的流失,慢慢會好的。"
這話是有道理的,王穎原本善良純真。瞬間變成惡鬼,期間中毒肯定很深,想要瞬間恢複也是不可能的,還是慢慢的等吧。
"婉兒,時間不早了,你快些休息吧。"看著婉兒,心裏覺得挺對不起他的。
婉兒笑一下;"哥哥你快些休息吧,我不用睡覺的。你又忘了?"
"婉兒,我想過去看看王穎。"
婉兒點頭;"她是你老婆,去就是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朝婉兒的房間走了過來。開門。王穎坐在那裏,依然是一副癡呆的,傻乎乎的樣子。
"老婆,時間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看著王穎,心裏愛憐有加,好想她能認出我,緊緊的抱著我跟我說話。
"你這人怎麼回事?我不是你的老婆,外麵那個才是,出去,出去……"王穎拿起一個枕頭朝我砸了過來,一臉的慍怒。
我無語,隻好退了出來。
婉兒站在我的身後,"哥哥,你快些休息吧,忙了一天了,你的身體會撐不住的,我幫你照顧她就行了。"
沒的選擇,也隻好這樣了,我堅信她會醒過來的。
一夜無話。第二天我很早就醒了。外麵一片光亮,婉兒在忙著給我做早餐,王穎坐在院子裏,雙手托著下巴,早晨的霞光把她染成一尊美人雕像。
我找來臉盆,倒上水,把毛巾放在裏麵,端著來到她的跟前;"老婆,洗個臉吧。"
王穎愣了一下;"別喊我老婆,我不是你老婆,要喊就喊我穎兒,不想喊就算了。"這丫頭把臉盆拿了過來,稀裏嘩啦的洗了起來。
婉兒走過來,搖頭說她已經幫王穎洗臉了,看來,她的健忘不是一般的厲害,現在連剛才洗過臉都不知道了。
王穎需要慢慢的恢複,生活還要繼續。吃了早餐,我扛著钁頭從家裏走了出來。寫到這裏,大家覺得反差可能有些大。一個手持鳳池神兵。跨下紫金駒修煉吸精**的陰陽法師扛上了钁頭,是不是有點太狗血了!
其實,在幾個月前的我就是這樣的,我就是一個農民,平時跟二叔在地裏種田,偶爾幫著人家走陰配陰婚,大部分時間是早出晚歸的在農田裏忙活的。
我這也是算本性回歸吧。
時令已是中秋,魯中地區已經開始了收獲的季節,我隻是兩個月沒回家,所以還記得自己的田地在哪裏?去田裏的路上,路過殺人溝的時候,我特地的駐足看了一陣,並沒發現什麼異常,想起昨晚的遭遇,就跟做夢似的。
但願這群日本鬼子,別出來鬧事。否則的話我斷不能饒恕他們。
到了我家田地裏的時候,驚呆了。我家那幾畝的花生已經不見了,也就是說被人給收走了。
我們都不在家,被人收走理論上也是可以的。可是現在我回來了,打算在家裏紮根生活了,就得把這收成找回來。退出陰陽江湖,我得靠種地活著。
急匆匆的來到村長家裏,村長王峰看見我,愣了一下。"你怎麼回來了?"
這村長跟我家關係一般,平時不怎麼來往的。主要原因就是他是村幹部,受過教育。不信邪,不傳邪。而我家做的那些事在他的眼裏都是邪異,自然是有衝突的。平日裏二叔不鳥他,他更看不慣二叔。所以我家分的田地都是最差的。
"村長叔,我來問問,我家地裏的花生怎麼沒有了?是不是被誰給收了啊?"以前的恩怨都是二叔留下的,跟我沒什麼關係,所以我盡量和顏悅色的。
"你們爺們還靠這點土地過日子啊?你們不是靠賣死屍賺錢生活麼!"王峰不鹹不淡的說道。眼神裏全是蔑視。這也難怪,鄉村的基層幹部不是靠能力上台的,而是靠家族勢力。一般而言,在一個村裏,誰家的家族大,村長支書就是誰家的。家族人少的,隻能是眼看著受欺負吃白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