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想說什麼,看著我欲言又止的樣子,半天才說“你有沒有想要說的話,讓我回去告訴你父母的。”
“不用了,我父母他們有我弟弟呢?不需要這些,而且我爸爸是那種決定過的事情,就不會改變的人。他是那種很絕情的人,他說過我已經不是陳家的人了,就永遠不在是了,所以這些都沒必要。我當年離開家的時候,不瞞你說多次往家打過電話,但是我父親都拒絕接我電話,現在家裏沒有了這樣的人,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好事,你不用擔心我,回去吧!我已經習慣這種生活了,回去對我來說反而是一種束縛。”
他點了點頭,歎了口氣的說“嗯,你自己在這種地方生活,要好好照顧自己,別讓自己生病。”
我點頭,看出了他的不舍。他邁開步伐轉身朝我住的房子裏叫他女兒。他女兒應了聲,然後得意的從我住的房間裏拿出兩副中等尺寸的油畫。
一張畫的是雪山上的皚皚白雪的淒涼風景,另外一副畫的是當年我在神龍架伸出畫的一種獨特的樹和樹上的鬆鼠。
她女兒小雪很高興的對林希晨說“爸,我要這兩副,這兩幅我很喜歡。”
林希晨點了點頭,然後從口袋裏掏出錢包。轉身從裏頭掏出大概有一千塊錢遞向我,我看著他遞過來的錢搖頭笑的說“不用給我錢,我都說了,我這畫不值錢,隻是為了打發時間才畫的。她喜歡你就把畫帶走吧!”
他很是為難,歎了口氣。我本來覺得他要放棄了,卻沒想到他竟然強行拉著我的手,把錢塞到了我的手裏說“拿著吧!我知道這些錢可能太少,但是有總比沒有的好,拿著用當一些生活費用吧!畢竟這裏環境挺惡劣的。”
我想了下,這才點了點頭接了下來,然後他們帶著我的畫,開始下山。
我住的地方在山上,一直把他們送到山下村子裏,看到他們山下等候的一個司機,坐到車站上我才離開回去。
回到家時,已經差不多五六點了,在別的地方可能不會覺得怎樣,但是在山裏,這邊太陽落山很早的。
所以,我早早的就準備生活做飯了。這麼多年下來自己自理生活已經習慣了。
可能今天沒什麼胃口,隨便下了點麵條打發肚子吃了點。
正在燒水,準備洗澡的時候,突然有人敲門。隨著敲門聲,我還聽到了這邊一個叫“阿達”的村民聲音喊叫。
我趕緊去給他開門,他看到我開門笑了笑,然後我把它應到屋子裏,讓他坐下來。
他這才開口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說“聽說明天,從北京那邊派過來一些野生生物專家過來,村長讓我過來問問你,你能不能帶他們進這墨脫深處。”
我聽著他的話,猶豫了下。雖然我確實經常去山裏頭,但是我來到墨脫也最多也隻有一年,有些地方我還沒去過,讓我帶他們進山,我覺得有些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