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燁進理科一班的事情,在高二整個年紀都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諸位老師是暑假就知道結果的,震驚的就隻有學生。
毛仔其中最淡定的,他初中與裴燁同班,就知道這小子的底細。
人比人就是氣死人,有些人天生的優秀,上帝給了他一張好看的臉,還給了他一個牛逼的身世,最後還有一個聰明絕頂的腦袋。
裴燁在教室門口沒站一會兒,就往裏麵走。
一班都是一個人一個座位,中間空一條出來,仗著教室大,沒有同桌。
裴燁直接走到溫甜邊上。
她邊上原先還坐著一位男生,那男生抿著唇,直直的盯著裴燁。
裴燁笑道:“同學,我要坐在這裏。”
那男生顯然是從去年就坐這個位置的,而且來的早,東西零零散散的擺了一桌,很不好整理。
裴燁一開口,他卻像受了什麼巨大的驚嚇,連忙把書和筆袋子往懷裏一兜,恨不得光速消失。
眾人的目光都望著裴燁。
在十三班的時候,裴燁就凶名遠揚。
一個學校總有那麼幾個惹不起的人,裴燁就是裏麵最惹不起的一個。
不過他一直都老老實實的在十三班,而十三班又是壞學生紮堆的一個班,誰也不比誰好,因此,班裏的同學怕裴燁,還沒有一班怕的這麼厲害。
一班的同學,從小到大基本都是老師家長眼裏的乖乖孩子,何時見過裴燁這種囂張的太子爺做派。
那人一走,裴燁把自己的書包一摔,坐在溫甜身邊了。
鑒於二人的關係,王成陽在嘴邊的話收了回來。
這兩人在學校裏麵已經是著名的‘最不可能在一起結果在一起了的情侶’,二人的關係大家都心知肚明。
王成陽也不敢拿什麼男女同學正常交往的校規約束他們。
想了半天,隻能說:“裴燁,你動靜小點兒。”
裴燁翹著二郎腿,坐沒坐相,嘻嘻一笑:“哦。”
理科一班,大家都坐的很端正,背挺直,頭向前看。
裴燁這大爺似的坐姿格外的出挑。
除了坐姿出挑,他的顏值在理科一班這個充斥著小平頭,小眼鏡,胡子拉渣的學霸班級裏,簡直可以說是天仙下凡了。
班上的女生可從來沒和長得這麼俊俏的男同學一個班,此刻都用餘光偷偷的打量裴燁。
以前聽過他的名字是一回事,現在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他一笑,笑的眾女芳心萌動。
王成陽眉頭一抽:“裴燁,你坐好。”
裴燁笑道:“我坐的挺好的。”
王成陽自打上學期末知道了裴燁的背景,這會兒也不敢怎麼凶他。
二中以前就治不了這個小混賬,所有老師輪番上陣都沒法兒讓他聽話。
但以前治不了,不代表現在找不到人治。
王成陽咳嗽一聲,說道:“溫甜。”
溫甜的睫毛一動。
“叫他給我坐好!”
班裏,有人露了一個笑音出來。
裴燁愣了一下,轉頭去看溫甜。
溫甜拿起筆,又放下。
隻好說:“坐好。”
裴燁翹著的二郎腿不知怎麼的,就心虛了。
他慢慢坐直身體,撐著下巴,看著窗外,心道:媽的,王成陽這個死老太婆。
這下,高二除了討論裴燁的學習成績之外,裴燁妻管嚴這個消息也不脛而走。
他們熱烈的討論了裴燁足足兩三個禮拜,直到開學過去了一個月之後,這個熱度才慢慢的淡了下來。
過去了最開始的新鮮感,眾人對學校裏麵有一對夫妻的事情習以為常。
裴燁這下是公認的有婦之夫,不好招惹,一時間,連桃花都少了不少。
當然,這還有一部分原因可能是他這學期不怎麼在學校裏拋頭露麵了。
高二一年算高中三年中,最後學習新知識的一年,高三整個就開始複習。
這一年舉足輕重,裴燁既然打算好好學了,自然就不到處晃蕩了。
學校的主持也不去,各類社團也推光了,籃球場也少去。
他現在又和溫甜一個班,老婆在班級裏,他發神經才會去操場跟一幫男的鬼混。
理科一班的同學原以為班裏有一對小夫妻,二人指不定每天有多膩歪。
高中生談戀愛,總要趁著老師不在,在班裏摟摟抱抱,卿卿我我。
可惜他們班這對光明正大的夫妻倆,一天到晚的交流少的可憐。
大部分時間是裴燁撩閑,溫甜三言兩語帶過去,知道的人說他們是未婚夫妻,不知道的,還以為就普通同學。
班上的語文課代表和裴燁說的話都比溫甜多一些!
眾人這下見識到了溫甜的特立獨行了。
原來此女的性格並不是特意針對誰才這麼乖僻,她是對自己老公也乖僻啊!
倒不是說溫甜有多高冷,她就是內向的很,不愛說話,時時刻刻低著頭。
要不就在寫題,要不就在看書,總之,很柔弱,很溫和,是‘閑靜似姣花照水,行動似弱柳扶風’的溫妹妹。
直到學期末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大事,改變了眾人對溫甜的看法。
這件事,跟期末前一個參觀科技館的事情掛鉤。
京市每年都會組織學生參加一些科技展,跟春遊和秋遊沒什麼差別。
被學習搞的枯燥的學生,基本把這事兒當春遊看待。
早上出發,晚上回來。
第二天要交一千五百字的觀後感,以及禮拜六補一天課,把這一天浪費掉的時間給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