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甜所有的神經末端神經都默契十足的往嘴唇上長。
她舌頭抵著那枚戒指,注意力都在這上頭了。
裴燁喝醉了簡直是沒有理智,胡亂親的起勁,溫甜既害怕裴燁玩兒的太過,醉成這樣,把戒指給吞下去。或者害怕自己沒輕重,把戒指吞下去。
她麵對毫無章法的親吻,隻得左躲右閃,伸手推拒,趁他不注意,終於把嘴裏的戒指給吐了出來。
裴燁手手腳腳的纏在了她的身上,溫甜現在連掙紮都放棄了,幹脆窩在裴燁的懷裏,想道:他願意抱就抱,以後這樣的時間就少了。
溫甜的腰細,他抱著還很有餘地,兩隻手交纏著,頭埋在她的頸窩深處。
她等到了晚上,裴燁睡熟了,這才放手。
溫甜立刻打電話叫江琴找人把他接回家。
同時,她到了自己的房間,開始整理行李。
溫甜在這裏住了兩年多,快三年,下個禮拜的高考一過,她便要從這裏搬走。
江琴見她收拾行李十分勤快,站在門口欲言又止。
溫甜放下衣服,江琴趁機說道:“小甜,你也別急著走嘛。”
溫甜乖乖的點點頭:“不會的,我知道,過完生日我會在等一會兒,確定裴燁不會出事之後,我再走。”
江琴張著嘴巴,啞然。
片刻後,她才幹巴巴的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溫甜:“我知道。”
她究竟知道什麼,除了她以外,恐怕也沒有別人能猜出來了。
高考當天,裴燁的心口破天荒的跳的厲害,仿佛預感到了什麼事情的發生。
二人的關係已經公開,因此上學是都是一同去。
考場在一中,去一中的路比二中遠,考最後一天的時候,裴燁突然約她晚上出去。
說實話,一起相處三年,就算沒有愛情這種奇妙的感情,友情也基本建立了起來。
溫甜晚上也曾多次和他偷偷溜出去吃夜宵,但裴燁這麼正兒八經的邀請,還是頭一次。
考完最後一門,天下起了小雨。
裴燁和她定好的地方是一處公園,園子裏有個避雨的涼亭,溫甜看過去,裏麵隻有裴燁一個人。
她撐傘進去,收了傘,問道:“有什麼事情不能在家裏說,一定要在這裏。”
裴燁望著亭子外的細雨,眉頭皺的死緊,顯然,他來之前沒看過天氣預報。
濕噠噠的天氣很不舒服,溫甜隻想早點說完,早點回家。
裴燁沉默了一會兒,開口:“溫甜,你打算去哪裏讀大學?”
溫甜隨口一答:“看考到哪裏。”
他心裏一沉。
溫甜的分數,自然是想讀什麼學校就讀什麼學校的。
她不明說,就代表不想留在京市。
“聽王媽說,你在收拾行李。”
溫甜順勢坐下:“嗯,怎麼了?”
“你、你要搬出去了?”
溫甜聽他說話很驚訝,回了個疑惑的表情:“三年的時間已經到了,我當然要搬出去。”
三年前,溫甜一個人孤身到了京市,家裏的條件也不怎麼好,似乎是隻能依靠裴家。
現如今,溫憐惜的工作蒸蒸日上,溫甜自己的成績去讀個頂尖大學也沒什麼問題,好像一切都順利起來。
她的生活一順利,裴家就成了若有若無的東西。
裴燁找了半天的理由,沒找出開口挽留她的。
溫甜等他一會兒,見他實在說不出什麼東西,臉色也不好,便站起身要告辭。
裴燁沒說完,哪兒能讓她走。
他猛地站起來,拉著溫甜。
“你可以在外地讀大學,然後住在家裏。”
溫甜說道:“莫名其妙,我住在你家裏幹什麼。”
剛考完,就成‘我們家’變‘你家’了。
裴燁忽視心頭那點兒糟心,繼續說:“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溫甜反問他:“你要談什麼。”
裴燁抿了抿唇,直接說道:“你和我結婚吧。”
溫甜笑了一聲。
裴燁:“我沒有開玩笑,你和我結婚吧。”
溫甜:“就算要結婚,你也沒到法定年齡。裴燁,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之前約好的,約法三章,高中之後就各走各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