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燁看到江琴,又看到江琴後麵的人。
他道:“溫甜睡了,有話出去說。”
江琴兀自震驚,沒反應過來。
等到了門口,她才說:“你怎麼又去糾纏人家了?”
溫甜剛走的那幾年,裴燁在家裏作的妖是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
江琴懷疑裴燁糾纏溫甜,是很合情合理的。
打小報告的察覺事態不對,溜了。
江琴放心不下,推開門去看了一眼溫甜。
溫甜喝醉之後睡得很熟,她現在睡覺乖巧的很,一動不動,呼吸薄弱的幾乎察覺不到。
江琴腦補道:寶寶不會是求而不得,給人下藥了吧?
裴燁一看她的表情,就扶額,他道:“你能不能往好處想,我是你親兒子嗎?”
江琴道:“因為你是我親兒子,所以我的假想是成立的。你是怎麼找到小甜的,有沒有打擾人家生活?”
裴燁推著她往門口走:“沒有,你別瞎操心了。”
江琴道:“你推我幹什麼。小甜不願意和你在一起,你就是把我推回京市都不成。”
她略略遲疑,開口:“你別做對不起她的事情,當初那個劫過去之後,她和你就不是同路人。強扭的瓜不甜。”
裴燁終於關上門,聽了江琴的話,沒往心裏去。
再說,這位少爺可是一直覺得他和溫甜兩情相悅,兩情相悅的事情,能叫強扭嗎。
一杯酒的後勁不大,溫甜的大概眯了二十分鍾不到就清醒了。
裴燁一等她醒來,就胡說八道:“溫甜,你得對我負責。”
溫甜莫名感覺到了一股涼意,本能的回答:“我喝醉了。”
裴燁笑道:“喝醉了也不能耍賴,眾目睽睽,那麼多人看著呢,你就對我做出這種事情。我貞操都沒啦!”
溫甜一聽就知道他在亂扯。
但是她確實不知道自己醉酒之後說了什麼,因此,溫甜說道:“我對你做了什麼?”
裴燁添油加醋一番,把當眾拉走他改成當眾強吻。
溫甜道:“不可能。”
裴燁:“怎麼不可能,幾十雙眼睛看著呢,你想賴賬?”
溫甜把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下樓去了。
江琴正在樓下,剛才打小報告的見勢不對跑的很快。
他不僅腿跑得快,傳播消息也傳播的快。
裴燁不過樓上樓下的一趟,周圍的人就全知道他被一個女人給拉走了。
甫一下樓,眾人說:“裴總,豔福不淺啊!”
女秘書混跡在一群代表裏麵,笑容得體大方,心裏酸啾啾的。
代表說:是哪家的小姑娘這麼潑辣,可千萬別讓裴總的未婚妻知道了,否則還不得吃起飛醋。
裴燁有未婚妻這件事情,公司上下都知道,他也沒藏著掖著。
隻是這位未婚妻姓甚名誰,家住哪裏,年芳幾歲,一概不知。
眾人隻聽說過裴總高中的時候,在學校裏似乎格外怕未婚妻一些,於是便私自猜測,裴總大概是妻管嚴。
溫甜跟在裴燁後麵下來,她衣服雖然整理過,卻也還有些褶皺。
大家一看,心知肚明,理所當然的認為:這就是裴燁的那位豔遇了。
溫甜這長相,當豔遇對象綽綽有餘。
裴燁上前問道:“你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先送你回家。”
溫甜掃了一眼麵前的人,男男女女,站成了一團。
她擺擺手。
一人道:“裴總……”
他正欲提醒,江琴往這兒來了。
裴燁這廂背著未婚妻在外麵包養‘小情人’,親媽過了抓個現行,鬧大了裴總的臉麵掛不住。
眾人一陣狂咳。
哪知江琴上來就親熱的拉著溫甜的手:“你這孩子。”
溫甜醒來,見到江琴,詫異了一瞬。
很快,她反應過來,乖順的喊了一聲:“阿姨。好久不見。”
江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溫甜,歎了口氣:“瘦了。剛才在房間裏躺著,阿姨沒看仔細。”
溫甜看了一眼周圍的人:“這裏不方便說話,我們去裏屋說。”
二人一走,大家的目光就落到了裴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