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重的香水味,讓覃青的眉頭緊皺。
"等會我就給你們園長打電話,等著滾蛋吧!"
狠狠的瞪了覃青一眼,女人回頭將薑末抱在了懷裏麵,那個小子滿臉得意的看著覃青,還故意用手在空中撓了一下。
"你不能走,這件事情薑末必須道歉!"
所有人都在注視著自己,覃青深吸一口氣擋住了眼前這個女人。
周圍不少的家長也是進了教室裏麵,卻是沒人說什麼。
這個撒潑的女人,一看就是有些背景的。渾身的名牌彰顯著她的財力。
想來這個女幼師肯定要倒黴,他們也幫不了什麼。
"好,我現在就給你們園長打電話,看看他會不會讓我道歉。"
冷笑了一聲,女人重新將薑末放在了椅子上,然後直接拿出了手機。
小溪還是一言不發,想到爺爺新買的衣服和書包都被弄髒了,眼淚又是掉下來。
"陳園長,你這裏有個女幼師不僅欺負我兒子,還對我大喊大叫。你管不管?"
故意說的很大聲,女人的眼睛則是盯著覃青。
就在這個電話掛掉沒多久,教室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薑夫人,你親自來了學校,居然都沒有跟我說一聲。"
陳園長來了!
進門就是滿臉堆笑的看著薑末的母親。讓覃青的一顆心沉入了穀底。
"我今天路過這裏,正好接薑末回家,不過你們這裏的老師很差啊,看來我很有必要跟我們家老薑說一聲。"
陰陽怪氣的笑了笑,這位薑夫人看著陳園長。
瞬間,陳園長的臉色大變,甚至是有些驚慌失措。
"覃青,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轉頭,陳園長看著覃青低聲問道,一張臉變得異常陰沉。
"陳園長,薑末把顏料潑在了小溪的身上……"
一五一十,覃青將剛才的事情講了出來。
聽到一半,陳園長卻是直接打斷了,伸手指了指小溪。
"這就是那個聾啞人對吧?"
聾啞人三個字,讓小溪的眼神之中出現了一絲黯淡,整個人下意識的往後再退了退。
"你就為了這麼一點小事情,跟薑夫人過不去?停課一周,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眼看覃青又要說話,陳園長一甩手再次打斷了她。
"薑夫人,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已經教育過她了,年輕人不太懂事……"
重新滿臉堆笑,陳園長看向了薑夫人。
"年輕人啊,還是長點腦子比較好。"
得意的看了覃青一眼,這個女人重新將薑末抱在了懷裏麵。整個人就好像一隻驕傲的老母雞。
拉住了小溪的手,覃青感到非常的氣憤,卻又無可奈何。
她需要這份工作,如果失去的話會有很嚴重的後果。
眼看著陳園長跟薑夫人他們這就要離開,突然教室門口響起了一個聲音。
"小溪,哥哥來接你了。"
一直低著頭的小溪,聽到這個聲音以後無比驚喜的抬頭,果然是李高樓來了。
手裏麵拎著一份門口買的小蛋糕,李高樓打算給小溪一個驚喜的。
然而話一開口,再看到小溪的時候,李高樓愣住了。
"怎麼了這是?"
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李高樓,當即奔到了小溪的身邊。
"哥哥,衣服和書包,都被弄髒了。"
滿腔的委屈,這一刻全部爆發了出來,小溪哭的非常傷心。
畢竟是個五歲的孩子,曾經聾啞人的遭遇,又是讓她承受了別人未曾承受過的東西。
之前一言不發,此刻看到了李高樓,再也忍不住了。
"沒事沒事,髒了就髒了,咱們再買新的,哥哥有錢!"
趕緊將她抱在懷裏,也顧不上那些到處都是的顏料,李高樓趕緊安慰道。
"嗬嗬。土包子裝什麼暴發戶……不是說聾啞人嗎?居然會說話,真是有意思。"
已經要離開的薑夫人,聽到這話冷哼了一聲。
"哥哥,她們欺負小溪,這些顏料就是她們弄的!"
本來忙著抹眼淚的小溪,突然就指了指薑夫人,反而是冷靜了一下。
就是小溪的這句話,讓距離最近的覃青,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冷氣。
然後,李高樓站了起來,眼睛盯著那位薑夫人。
"小溪身上的顏料,是你們弄的?"
眾人的目光重新集中到了這邊,本來以為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誰能想到小溪的家長會在這個時候趕來。
"明明是你們那個小丫頭先惹了我們薑末,我都沒找你算賬,你嚷嚷什麼?"
莫名奇妙,這位薑夫人居然好似多大委屈似得,還白了李高樓一眼。
"就是她的孩子將顏料灑在了小溪的身上,不單不道歉,態度還一直這麼囂張!"
從李高樓進門那一刻就在猶豫的覃青。這會兒再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