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巧,這邊的王鴻拎著喇叭就過來了。
"老板,我來了!"
瞧見站在門口的李高樓,王鴻非常的興奮。
同樣,小李同學心裏麵也是踏實了不少。
王鴻這麼一個倒黴星,現在反而成了自己的救星,世間的事情的確是奇妙。
"跟我來。"
然而,陳鬆池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起。
這老頭似乎是一點都不想繼續耽誤時間。直接催促道。
同時,已經拄著拐杖朝著宅子的深處走去。
"老板,這人誰啊?"
王鴻一頭霧水,低聲問道。
搖了搖頭,跟陳柏霖對視了一眼之後,李高樓示意王鴻跟著自己。
就這樣,三個人跟在陳鬆池的後麵,沿著走廊走去。
這條走廊大概有一百米的樣子。加上頭頂的遮擋更顯得陰暗。
也幸虧陳鬆池走的很慢,所以很快他們就跟了上去。
就這樣,沒人說話足足走了十幾分鍾的樣子,李高樓他們看到了一個圓形的水壇。四周敞開著四條通道,有種陰風習習的感覺。
"老板,那水裏麵有東西!"
突然,吃了一驚的王鴻,幾乎是扯著嗓子喊起來。
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那個大喇叭根本沒關,而且又正好對準了陳鬆池的耳朵。
所以,這一下在李高樓都覺得震耳欲聾的情況下,前麵這老頭一個趔趄眼前都花了,差點就撞在了旁邊的柱子上。
"大爺,沒事吧?"
王鴻手疾眼快,趕緊抓住了陳鬆池的胳膊,不過因為喇叭還掛在他的胸前,又相當於結結實實給這老頭耳朵裏來了一下。
哆哆嗦嗦的,陳鬆池一個勁的衝著王鴻擺手。
這一下讓王鴻有些尷尬,才想起來將喇叭給關掉。
小李同學站在後麵,本來一臉古怪,卻在這個時候注意到了陳鬆池的脖頸。
那上麵帶著一些血跡,重要的是看上去似乎還挺新鮮。
"那裏。就是陣眼的位置。"
不過沒有給李高樓太多的時間再去思考這件事情,陳鬆池的聲音已經響起。
當即,幾個人的目光都轉向了水壇之中。
沒錯,那裏麵能夠清楚看到水壇的中間,有著一個方形的黑色三足鼎。
眉頭一皺,李高樓當即是翻開了生死簿。
果然,那個三足鼎就是這座凶宅聚集陰氣的原因,也就說那件逆轉風水大陣的東西,應該就在三足鼎之中。
至於說危險,從王鴻來到這裏的那一刻開始,李高樓就知道已經沒什麼危險了。
王鴻倒是機靈,完全猜得到李高樓的意思。
將喇叭從腦袋上拿下來之後,他直接朝著水壇走了過去。
坐在旁邊,先是脫了鞋,然後脫了襪子。
"哈哈,這水還挺涼快……"
踩在水裏麵,樂樂嗬嗬的說著。
陳鬆池加上陳柏霖,以及李高樓三個人,都是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尤其是小李同學,滿臉都是古怪。
命硬了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嗎?
如此嚴肅的場合。這小子好像在河邊玩耍一樣。
尤其是這一刻,可是陳家等待了百餘年才有的機會,就不能稍微莊重一些嗎?
就是他想到這裏的時候,王鴻直接伸手將那三足鼎從水裏麵給撈了出來。
沒錯,就是這麼簡單,沒什麼多餘的動作,更沒有遇到了什麼阻力。
他就這麼拎著三足鼎,站在原地將頭轉過來。
估計這個過程太過於簡單,讓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不過很快,這水壇之中的水就沿著三足鼎下麵的一個孔洞,全部流了進去。
也就十來秒的時間,就已經幹掉了。
沒什麼特殊的感覺,不過李高樓捧著生死簿卻看的明白,之前明明還是四等凶宅,如今卻是再沒了陰氣,變得稀鬆平常。
"這是麻衣老祖替你占得一卦。你我再沒有牽連,告辭……"
突然,陳鬆池沉默了片刻,那張幹枯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說完之後。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疊起來的黃紙,交到了李高樓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