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月寒從銅鏡之中看到白綾的時候也是驀然一驚,白綾最近一直不停地喝酒,而且新婚以來都不曾踏入她的房間一次!
“你來做什麼?”鄭月寒的語氣之中沒有絲毫的示弱,就好像是剛才自己說的話理所當然一樣。
不過,白綾也確實把這當做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他淺笑著,走到了鄭月寒的麵前:“怎麼?想念你的哥哥了?”
“是有些想念了,怎麼?你今天這麼有閑心?”鄭月寒淺笑著,她自然也聽出來了白綾的意思。白綾似乎也以為自己隻是想念哥哥而已,所以,鄭月寒大膽的回答道。
而白綾自然是覺得鄭月寒之前和鄭豪之間有不少的誤會,想必這一陣子這麼久沒有見麵了,想念是應該的。
“既然如此,剛好我今天要去將軍府,不如你一起去好了!”白綾溫文振東,體貼大方的紳士風度讓人感覺十分的親近。
鄭月寒也發現,白綾是一個很溫順的男人,總是善解人意。而且,鄭月寒也感覺不知不覺之中已經覺得和白綾在一起是一件十分輕鬆自然的事情。她不是一個相信日久生情的人,可是,也不得不承認他們之間似乎有那麼一絲的變化。
“好啊!”鄭月寒來不及思索,隻覺得聽到那熟悉的的將軍府三個字就瞬間有一種衝動。她曾經是將軍府的二小姐,整個將軍府哪有人敢不把她放在眼裏?
可是,在與白綾一起去往將軍府的路上,鄭月寒開始忐忑了起來。表哥會不會依舊態度生硬,甚至一點兒不給自己麵子的把自己轟出來呢?想想表哥曾經無情的樣子,她還真的是有些難以想象呢!
“怎麼,在想些什麼?”白綾對鄭月寒雖然沒有什麼男女之情,但是倒也不是很討厭她!也許之前還曾一度的氣憤她嫁給了自己,使得自己沒有辦法再和趙豔在一起,可是,現在他不在感到憤怒了。
在他看來,鄭月寒也隻是一個簡單傳統的女子。
感受到白綾話語之中的溫柔,鄭月寒驚訝的抬頭,半晌才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表哥會不會不理我呢?”
“嗬嗬,怎麼會呢?”白綾淺笑著,他終究還是忘不了趙豔。可是,隻是忘不了而已。
這人世間那麼多的事情,忘不了又能如何。也隻是看著她和別人一起白頭到老而已,之所以忘不了也是因為是過去式而已。
“你不會明白的!”鄭月寒感覺這好像是自她們成婚以後,白領第一次這麼認真的跟自己說話。
“我怎麼不明白,別忘了,我也算是過來人!”白綾突然直視著鄭月寒的的眼睛,這些日子和鄭月寒的相處也逐漸的相處,並沒有發現什麼。
可能他隻是不知道鄭月寒喜歡的人是鄭豪,不然就不是如今的模樣了。
“是麼?那麼,你曾經喜歡誰呢?”鄭月寒問完了以後開始後悔了,不用問也知道是趙豔。
她雖然不是一個小心翼翼而又敏感的女子,可是也能夠感覺得到白綾對趙豔的不一樣和那發自肺腑的戀慕。
“你應該是知道的吧!”白綾看著鄭月寒的眼神就明白了,他轉念繼續說道:“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之前一直想要嫁給我麼?”
白綾實在不明白,在眾多的皇子裏麵,他不是最好的那一個,也不是一個可以擔當的人,為什麼鄭月寒這麼好的家庭背景的女子死心塌地嫁給自己呢?而且,白綾也發現,鄭月寒的心根本就不在自己身上。
鄭月寒聽到這話,微微一愣,突然明白過來了一樣道:“隻是,為了忘記一個人。”
“哦。”白綾也算是一個知道分寸的人,既然鄭月寒說是一個人而不是那個人的名字,想必就是不願意說了,若是再繼續問下去的話,說不定會讓人家難堪,也會讓自己不舒服。
“你呢?”鄭月寒反問,看白綾成婚後每天渾渾噩噩的樣子,鄭月寒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人家根本就不想要娶自己。雖然是聖旨,可是白綾竟然沒有到他父皇那裏去反抗一下。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從白綾的身上,她看到一種與鄭豪不一樣的本性和氣質。
“恩,也是為了忘記一個人。”白綾淺笑著閉上了眼睛,假寐之中腦海裏麵浮現出來的還是趙豔的一顰一笑,現代的,古代的,笑得,哭的,狼狽的
原來,他們曾經有那麼多的回憶。可是,這一切都讓他親手畫下了一個不完美的記號。相處比相戀遠遠困難得多,不少相戀都最終死在了相處之中。一切塵埃落定之後,隻剩下繞梁三日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