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藥被偷了!(1 / 3)

孟清靈帶著孟清庭回了內城,將她安頓在她生母留給她的一處莊子裏,交代了下人好生伺候她,便離開了。

她想聽太子妃的,回安樂伯府試試。

"伯爺,二……孟清靈姑娘求見。"安樂伯府的管家走進書房,微微躬了身子,衝著安樂伯稟道。

安樂伯抬起頭,皺了皺眉,"她來做什麼?"

管家猶豫了片刻,才道,"孟姑娘說她有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世。"

安樂伯放在桌上的手一僵,半晌才道,"你說,她又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世?"

管家點了點頭,"她是這麼說的。"

"那讓她進來罷,"畢竟是疼了十幾年的閨女,安樂伯對孟清靈的感情是極深的,之前是在氣頭上,才狠下心來懲罰她,現在過去這麼久,心裏的怨恨早就淡了。見上一麵,也好瞧瞧她過得好不好。

"是,伯爺!"孟管家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半刻鍾後,孟清靈被帶了進來。她進門後,隻遠遠看了安樂伯一眼,眼圈就紅了,眼淚也簌簌落下。

"不孝女清靈拜見父親。"她柔弱無骨的跪了下來,動情的拜道。

安樂伯抬了抬下巴,眼底閃過一抹無奈,語氣疏離道,"我不是你的父親,你別這麼叫我。"

孟清靈聽安樂伯這麼說,眼淚落得更凶了,她哽咽著道,"父親,你真的不認女兒了嗎?"說著,她眼神悲戚的朝安樂伯看去。

安樂伯抿了抿唇,閉上眼,長長歎了口氣,須臾,又睜開眼,道,"你不是說你有辦法證明你的身世?你打算怎麼證明?"

孟清靈聽安樂伯這麼說,趴在地上又磕了個頭,然後才道,"回父親的話,這一年來,女兒一直住在京城的慈善堂。慈善堂裏的李大夫告訴我,若是在水中加入白礬。那麼就算骨肉至親的血也是不會溶在一起的。"

"你的意思是,當初滴血認親的水被人動了手腳?"安樂伯深吸了一口氣,反問她。

孟清靈搖了搖頭,"女兒不知,女兒隻是不想就這麼痛苦遺憾一輩子。所以女兒回來了,我想由父親親自去準備清水,我們再試一次。"

安樂伯聽出了孟清靈話裏的重點,他隱約明白過來,"你是不信你大姐?"

孟清靈沒有說話。

"罷了罷了,那就再試一次吧,我親自去準備水,"說著,他站了起來。朝外走去。

孟清靈看著安樂伯離開,心裏微微鬆了口氣,隻要父親消了氣,隻要父親心裏還在乎她這個女兒就好。

一刻鍾後,安樂伯端了一碗水進來,關上門,衝地上的孟清靈道,"起來吧!"

孟清靈從地上站起來,跟著安樂伯走到了桌邊,她取下頭上鋒利的發簪,先刺破自己的手,滴了幾滴血,然後又將發簪遞給安樂伯。

安樂伯紮破手指,也滴了一滴血進去。

瓷碗裏,五滴血慢慢的打著轉兒,最後,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溶在了一起。

"父親!"孟清靈抬起頭,激動地朝安樂伯看去,圓圓的眼中盡是淚水。

安樂伯怔怔的看著麵前的瓷碗,卻很久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孟清靈控製不住自己的激動,一下撲到了他的懷中,他才哆嗦著嘴唇,顫抖著手,慢慢搭上孟清靈的肩膀,道,"好!爹的好靈兒,從前是爹對不起你……"

"我不怪爹,我知道這不是爹的錯!"

"好靈兒……"安樂伯被女兒安慰著,語氣都哽咽起來。

四皇子府。

蕭澤自從和孟清靈退婚後,就終日爛醉在書房。

這日,宋玉娘壯著膽子,暗暗潛進了書房,她掩著鼻子,穿過濃烈的酒香味,朝屏風後走去。

屏風後,蕭澤已經喝了七八壺救,他聽到腳步聲,下意識的抬起頭朝腳步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清、清庭……"醉眼朦朧中,他眯著眼,恍恍惚惚的叫道。

"四郎!"宋玉娘強忍著不適,在蕭澤麵前蹲了下來,皺著眉,溫聲軟語道,"四郎,你怎麼喝這麼多?"

蕭澤看著她苦笑了一聲,突然撲向前,用力的捏住宋玉娘的下巴,肝腸寸斷道,"清庭,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對你那麼好,我喜歡了你這麼多年,我什麼都能給你,為你我可以連命都不要,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

宋玉娘被蕭澤捏得生疼,下巴都要廢掉,也是這時,她才反應過來,蕭澤這是認錯了人。

她眼波流轉,沉吟了片刻,唇角一勾,索性按住他的手,將錯就錯。嬌聲道,"四郎,這一切都是清庭的錯,清庭以後再也不會惹你生氣了,你原諒清庭這一次好嗎?"

"你、你說的都是真的?"蕭澤迷迷糊糊的問。

宋玉娘湊近他,在他唇角輕輕的親了一下,"真的,以後,我不會再惹四郎生氣了,我會陪著你,一生一世不離不棄,將我的一切都給你!"

"把你的一切都給我?"蕭澤不知想到了什麼,聲音有些發啞。

宋玉娘沒有言語,她傾身向前,直接吻上了蕭澤的唇,"……這樣夠嗎?"她舔了舔他唇邊的酒漬,魅惑十足的問。

"不、不夠!"蕭澤呢喃著,搭著宋玉娘的胳膊站了起來,又彎腰抱起宋玉娘,帶著她朝不遠處的床榻走去……

幾日後,國師府。

陸念錦得知宋玉娘吃了蕭澤的事,隻是淡淡的笑了笑,就沒再提,"孟清靈那邊如何了?"頓了片刻,她話鋒一轉,又問。

芸姝道,"如姑娘所料,孟二小姐的確是安樂伯的親生骨肉,如今,她又做回了伯府的小姐,慈善堂那邊已經不去了。"

"那孟清庭呢?孟二小姐這幾日可有對她怎麼樣?"

芸姝搖了搖頭,"孟二小姐隻讓婢女和府醫好生伺候孟清庭,別的倒是沒有吩咐。"

"嗯,"陸念錦點了點頭,拿起新調製好的藥熏往外走去。

芸姝連忙跟上,到寢房門口才停下。

陸念錦直接進了寢房,她將新的藥熏換上,才在床邊坐了下來,問靠在迎枕上的蕭詢,"太子今日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