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淵是我弟弟,他眉心黑色的曼珠沙華。和我一樣,都是天生的。紅色的曼珠沙華。隻有我妻子才能擁有。"那朵黑色的曼珠沙華再次出現在了冷墨寒的眉心。
我撇撇嘴:"你就不怕別人背著你們偷偷畫麼?"
"不怕再死一次就隨便畫。隻不過。畫這曼珠沙華的材料,除了我,誰都沒有。"冷墨淵的手放下了毛筆,再次不安分的在我身上動著。
我再次照了照鏡子,眉心那朵曼珠沙華已經消失了。我摸了摸。那裏沒有絲毫異樣。
"需要的時候,它會出現。"冷墨寒解釋道。
時間已經不早了,趁著冷墨寒不注意,我溜進被窩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後,閉眼裝睡了。
冷墨寒沒有辦法。隻能在外麵連著被子一起抱著我。
迷迷糊糊中,我仿佛又回到了那晚被冷墨寒招魂,與他成親的那一時刻。
隻是不同是,雖然房裏就我一個人。我卻能感覺到。這次比我成親那晚不知道熱鬧多少倍。
仿佛整個冥界都在為這場婚禮慶賀。
我的心情也是欣喜激動的。
龍鳳紅燭上燭光搖曳,我獨自坐在古色古香的梳妝台前。靜靜的用象牙梳梳著長發。頭上戴著華麗的鳳冠,發間綴滿珠釵與簪子。
手腕上的無極玉簡靜靜的折射著屋外陰間特有的冥火。我望著鏡子中的自己,感到一絲奇怪與陌生,卻是不由自主的嘴角上揚笑了。
那明豔的笑容看的我心驚。
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我拖著迤邐的喜服從梳妝台前站起。重新坐回到床邊。放下了頭上的蓋頭。
一道墨色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身前。
蓋頭被掀起。是冷墨寒。
我起身想要擁住他。卻見他麵無表情的反手推開我,一劍刺入了我的心髒。
"墨寒……"
心痛與震驚一時間傳遍了全身,我望著他,倒在他身邊扯住的腿,他卻決沒有絲毫猶豫的一腳踢開了我。
梳妝台上的鏡子被撞落,倒在我麵前,裏麵真真切切是我,不是別人啊……
背後又是一道淩厲的劍勢劈來,我無力躲閃,被劍勢打在地上,一口鮮血吐在麵前光滑的銅鏡上。
即使是在夢中,我也能清清楚楚感受到那身上傷口的疼痛,和愛他的心,一起撕心裂肺。
冷墨寒決絕的站在我身後。
"為什麼……"我費勁全力朝身後望去,他說了什麼,我卻什麼都沒聽清。
"墨寒……為什麼……你不是愛我的嗎……為什麼……"
"從未愛過。"他回答的幹脆利落,一如他剛剛的兩劍。
"為什麼要殺我……在我們的新婚之夜……"
"你不配做我冷墨寒的妻子,不配做我的冥後。"他的話,一字不落的進入我的耳朵,每一個字都如烙鐵印在心髒上。
"墨寒……"
"去死吧。"
他揮劍,我絕望的閉上了眼。
然而,疼痛卻沒有如想象中傳來,我的身子被來回搖晃,朦朦朧中,漸漸看清了眼前的冷墨寒。
我一把推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