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出來了我內心的掙紮,墨寒寬慰道:"先睡會兒吧,我守著你。醒來,傷勢就痊愈了。"
身上火辣辣的劇痛被涼涼的酥麻感代替,我低低應了一聲,眼皮沉重的慢慢合上了。
醒來的時候,墨寒如約守在我身邊。
見我醒來,他俯身吻過我,問道:"還有沒有不舒服的?"
我感受了下,渾身仿佛都脫胎換骨了一般輕鬆,搖了搖頭。
"那便好。"他放心了些,緊緊抱住我:"我來晚了。"
我也緊緊抱住了他:"不晚,正好救了我。"
"不讓你受傷,才不算晚。"墨寒的語氣帶著懊惱。
真好,他又回到我身邊了。
本來,我是想要去找他和好的。
現在,正好。
我們之間的秘密太多了,總要有人做出些努力的。
既然有些他不願意提起,我便先邁出那第一步好了。
"墨寒,我們和好,好不好?"
"嗯。"他的頭埋在我脖頸處點了點,右手撫上我的頭,將我緊緊抱住。
"那以後……我們之間……可不可以少點秘密?"我有些忐忑的問道。
"好。"墨寒一口答應了,頓了頓,補充道:"我不瞞你事。"
得到了他這樣的承諾,我覺得遭那份罪也值了:"我也不瞞你!"
他的嘴角微微動了動,心情似乎不錯的樣子。
兩個人纏綿了會兒,他抱著我,似乎是又想起了什麼,有些猶豫的問我:"慕兒,問你個事,別生氣。"
"什麼事?"我好奇。
墨寒沒有馬上說,我又強調道:"我保證不生氣!"
墨寒這才開口:"你那天……為什麼生氣?回澤雲城的那天。"
他還在糾結這個啊……
我該怎麼跟他說呢……
見我一直沒開口,墨寒似乎有些小小的局促:"我生來便是鬼,不是很懂活人。雖然在陰間聽慣了死魂的哭訴,我仍舊是不懂。我想試著了解活人,了解你。"
他停了一下,看向我,眼中隻有真誠:"我問墨淵,墨淵說。你生氣是因為女人慣有的無理取鬧,可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怎麼覺得這樣的冥王大人,有種反差萌呢……
其實,我想告訴墨寒,不僅僅是身為鬼的他不懂女人,同樣身為活人的男人們,也不懂女人心。
因為女人有時候連自己都不懂她自己!
"那我說了,你也不要生氣。"想起自己生氣的原因,我也有點心虛。
墨寒頷首:"你盡管說,我絕不生氣。"
"那天。我發現你出去了好久才回來。我問你去哪裏了,是誰的氣息,你說不記得了。我……以為你是不想跟我說實話……加上墨淵他們總是提起你喜歡另一個女人……所以……所以……就……不大開心了……"
"我真的不記得了。"墨寒歎了口氣,又哄我:"也沒有其她女人,別吃醋。"
才沒有吃醋呢!
好的吧,還是有點吃醋的……
"真的沒有嗎?"我問。
墨寒信誓旦旦:"沒有別人,隻有你。"他湊到我耳邊,低聲呢喃:"我喜歡你,隻喜歡你。"
我心花怒放了!
丟掉女孩子的矜持,也給墨寒告了一回白:"我也喜歡你。隻喜歡你!"
這一晚,真是個幸福與大汗交織的夜晚。
墨寒一個人睡了好幾天冷床板,今天有個給他暖被窩的,折騰了整整一晚上。
第二天,我捂著老腰醒來。
墨寒見狀,默默的拿治療術給我緩解腰上的酸痛,同時道:"我們的雙修術可以進階了。"
那我的腰還撐得住嗎?
兩人洗漱穿戴好重新出墨玉的時候,寧寧和小小還等在邊上,一旁還有藍景潤和藍天佑。
看見我沒事,他們都鬆了口氣。
墨寒的眼神落在藍天佑身上。停頓了會兒才挪開。
我有點心虛,難道他知道了藍天佑的求婚?
寧寧跟我噓寒問暖完,藍天佑走了過來:"紫瞳,對不起,我讓人送來的衣服被人換了,我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
和墨寒複合後,我還沒想起來這件事。
藍天佑也沒什麼害我的動機,看著他一臉的歉意,我也沒懷疑他,墨寒卻怒了。
"那件人皮衣,你送給慕兒的?"他冷冷的問道。
藍天佑的眼神閃了一下,解釋道:"我送的是另一件衣服,中途被人掉包了。"
"那你也要死!"墨寒一團藍焰瞬間就舉在了手中,藍景潤立刻拔劍護在藍天佑麵前,我也急忙抓住了墨寒的手。
"墨寒別衝動!他也是被利用了!別衝動!"
墨寒低頭看向我,我看向他手上的藍焰,示意他把冥火收起來。
那團火團慢慢的小了下去,隻剩下一道小火苗的時候,我對著吹了一口,墨寒配合的收了火焰。
他擁住我,眼神冰冷的看向藍天佑:"誰換的?"
小小邀功般飛上飛下:"壞女人!燒光光!"
寧寧解釋道:"是丁玲,就是那天晚上潑酒的那個女人!"她一臉嫌棄,"紫瞳,你知道嗎,那個女人早就死了!那晚跟著我們出來的,就是她變的鬼!換你衣服,估計是就嫉妒你被……"
說到一半,寧寧及時刹了車,沒說漏藍天佑求婚的事。
"那她現在呢?"我問。
小小撲進我懷裏,眨著亮閃閃的眼:"燒了!小小最棒!"
寧寧點頭,指了指我懷裏的小黃雞:"被小小一把火燒死了。"
"幹得漂亮!"我讚賞的摸了摸懷裏的小黃雞。
小黃雞一臉享受。
藍天佑道:"紫瞳,作為歉意,我請你們吃飯吧。"
"沒空。"墨寒直截了當的替我拒絕了,看得出,他很不待見藍天佑。
比不待見藍景潤還不待見。
藍天佑的臉色不大好,我將墨寒的話粉飾了一番:"不好意思,我們不去了。我才治好傷,想回去休息了。"
藍天佑這才鬆了口:"那你好好休息。"
墨寒冷哼一聲,牽著我的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