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還有鞋子?"我好奇的盯著放在角落裏的一雙厚底黑長靴,有些像戲劇裏古時候大官穿的官靴。
墨寒掃了眼,道:"渡河靴,穿上可以保陰靈平安渡過冥河。"
我在冥宮前見識過冥宮的凶殘,對這鞋子更加好奇了:"穿上就可以在冥河上如履平地嗎?"
墨寒頷首。
好東西!
冥王出手,果然不同凡響!
我作為一個沒見過多少世麵的凡人,問了好多法器的作用,墨寒一一耐心的回答了。
最後,我得出來的結論是,東西都是好東西,但是我現在沒一樣用得上的。
你見過哪個活人需要一副好棺材板睡覺的?
你又見過哪個活人用得著那種超高濃縮的香燭氣息的?
我讓墨寒把東西都收起來了,留下了那隻發簪,放在墨玉裏,以備不時之需。很快便到了昀之來澤雲城的日子,周五,大太陽,黃曆上說萬事皆宜,墨寒讓小小跟著我後,放心的讓我們出了門。
去火車站接昀之的時候,我開了墨寒送我的那輛豪車。
昀之拎著行李箱,感慨了一番:"姐,你傍上大款了啊!可惜是隻鬼……"
我笑笑,打開後備箱讓他把行李箱放進去後,回到了車裏。
才坐下,原本在後座上睡覺的小小就倏的飛到了我懷裏:"麻麻!餓!"
昀之剛進來,聽到這個,臉色大變:"鬼胎?!"
他一手已經掏出了黃符,迅速拍在了小小的身上。
黃符克陰,小小是小金烏,屬性至陽,黃符自然傷不到她。
她嫌棄的抖了抖身子,叼起黃符一把火燒了,衝昀之不滿的喊道:"你才是鬼胎!愚蠢的凡人!"
昀之愣了三秒,然後看向我:"你養了隻小黃雞精?"
雞精……我還味精呢……
看著這隻胖的跟個球一樣的小金烏,她那金燦燦的黃毛一拔,都不用上火烤,沾點醬就能吃了。
我無語的點了點頭:"三足金烏。"又指了指天上的太陽,"那是她哥哥。"
昀之的接受能力奇快,愕然了一把後,很快便接受了小小,還拿著靈果不斷的逗著她。
同時,他也不斷慶幸:"還好不是那隻鬼的鬼胎。"
我有點擔憂,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讓昀之真正的接受墨寒這個姐夫。
下車前,昀之給了我一個紙袋,裏麵卷好了好多打黃符,都是他自己畫的,說是留給我防身。
我有種吾家有弟初長成的感慨。
進了屋,芳姨已經把從酒店點好的外賣都擺好盤了。
墨寒很少吃外麵的夥食,他還在修煉,我就沒去喊他,和昀之、小小一起吃了午飯後。將昀之去了客房。
我和墨寒住在西邊的主臥,昀之就住在了東邊的客房。
至於小小,貓窩在哪裏,她就睡哪裏。
下午的時候,我陪昀之去了趟清虛觀。
期間,我問了他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你到底是哪裏來的時間來清虛觀學藝?"
"我不是每年都參加夏令營、冬令營嘛,就是趁著那個時候來清虛觀的。"昀之狡黠的笑著,"當然啦,我天賦異稟,自學能力超群,更是如魚得水!"
怪不得他參加的這些活動,除了生活費,從來不需要其他的費用!
昀之跟清虛觀的眾人都很熟,輕車熟路的就摸到了玉虛子的小院。
"師父!我來了!"他歡快的跟玉虛子打了招呼。
玉虛子欣慰的點了點頭,看得出,他見到昀之很高興。
然後,看到昀之身後的我時,老道士笑容一僵。
我決定繼續下一帖狠藥:"道長,謝謝你對我弟弟的照顧!昀之調皮,墨寒和我還請道長多多擔待了!"
玉虛子撚著山羊胡子的手,差點抖的沒把自己的胡子揪下來。
我估計他現在一定後悔收了昀之。
不過,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吃驚過後,又很快鎮定下來了:"紫瞳姑娘嚴重了,昀之是我愛徒,為師者,照拂是自然的。"
正說著,藍景潤和藍天佑兄弟也過來了。
昀之也跟他們打了招呼:"師兄,天佑哥!"
他們居然都認識!
怕對麵兩人不認識我,昀之還拉著我給他們介紹:"這是我姐,慕紫瞳!師兄,跟你一個學校哦!"
藍景潤詫異:"你們居然的姐弟……真巧……"
"你們也認識?"我弟也詫異了一把,隨後大家把關係理了下,又是歡歡樂樂好朋友一群。
我弟跟藍景潤探討了一些對付陰靈的手段,我一直在默默的玩手機。忽然,聽見昀之問了一聲藍天佑:"天佑哥,你不是不進清虛觀學藝麼?怎麼戴上了那把小銅錢劍?"
我這才注意到,藍天佑的口袋裏,露出來半截迷你的銅錢劍劍身。
藍景潤看我一眼,臉色有點難看,沒有說話。
藍天佑倒是微微一笑,看向了我:"因為我想保護你姐姐。"
我一口老血!
昀之愣了兩秒,愕然的看向我:"姐,你不是……"
已經有墨寒了是吧?
是的!
我也不知道藍天佑抽什麼風!
就在我搜腸刮肚想把這件事敷衍過去的時候,藍天佑本著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原則,又開口了:"我在追求紫瞳。"
我弟驚訝的已經不知道說了什麼。
玉虛子早就走了,我察覺到剩下所有人的視線都望向了我,硬著頭皮道:"這是個誤會……"
"沒關係。我可以等。"藍天佑笑的仿佛一個天使。
等你個頭!
我覺得這一定是我剛剛在玉虛子麵前仗勢欺人、給昀之撐腰的報應!
藍景潤估計能體會到我的煎熬,出聲給我解圍道:"哥,今天昀之好不容易過來,先給他接風吧。"
"好。"藍天佑笑著應下了,眼神卻還落在我身上。
趁著他去打電話讓人訂酒店的時候,我找了個借口快速出了清虛觀。
回到車上,昀之追出來:"姐,你不去吃飯了嗎?五星級酒店,米其林大廚!"
"不去。"我決定從此以後遠離藍天佑了!
"你和天佑哥是怎麼回事?"昀之開始八卦了。
我一臉嚴肅的跟他宣布:"你姐夫是墨寒,至於藍天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和他認識了還不到一個月,我連他幾歲都不知道。能有什麼!不信去問你師兄!"
我弟一臉遺憾。
我帶著小小回了別墅,昀之一個人和他們去吃飯了。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坐在陽台上的我,看到昀之在別墅門前晃來晃去,就去不進來。
他明天還要考試,也沒喝酒,更不像中邪,但就是好像看不到別墅一般,在外麵走來走去,就是進不來。
正當我掏出手機想問問他怎麼了的時候,他先打過來電話。
"姐,你們的別墅是不是有隱匿陣?"他問。
"我不知道,別墅是墨寒的,可能他設計了陣法,怎麼了?"
"要是有隱匿陣的話,沒進過陣法認證的人,是進不去的。就像真眼瞎一樣,明明看到別墅在麵前,就是不會進去。"他頓了頓,"我覺得,你從裏麵一定能看到我跟個傻子一樣,在路上走來走去。"
怪不得上次寧寧在外麵等了我四個小時,都沒衝到別墅裏來找我。
感情是根本找不到啊!
望著已經放棄尋找,坐在路邊的昀之。我歎了口氣:"那我來接你吧,你站在原地別動。"
既然中午和我一起回來的時候,他可以進入別墅,那就說明需要個人帶著就行。
我下樓找到了昀之,帶著他進了別墅,他立刻在院子了找了起來。
不一會兒,他就停在了別墅右邊的花園裏。撥開那邊種植著的花草,昀之搬開上麵的一塊石頭,果然隱隱約約看見一個陣法的模樣。
他一笑,抬手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將一滴血逼出,落在陣法上,想要讓隱匿陣認證他。
血滴沒入陣法中,陣法閃出一道詭異的紅光,便再沒消息。
"成功了嗎?"我問昀之。
他麵色沉重:"不知道,應該沒這麼簡單的。"
正說著,原本安靜的陣法突然紅光大作,昀之沒入其中的那滴血液又被陣法逼了出來,正帶著殺氣衝上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