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起身,看到掌心果然隻剩了半顆果子。
墨寒也微微詫異了下,看著那枚果子完全融入我體內,他將自己的寒意追隨著探進去,並沒有發現異常才退出去。
由於和墨寒雙修,我體內一直都有他的鬼氣。陰果中的陰氣便是融合進了那鬼氣中。
"也許,是因為我們雙修,才讓你可以吸收陰果。"墨寒道。
"那我是創造奇跡了嗎?"我狡黠的問道。
墨寒點頭,寵溺的摸了摸我的頭,抬手一揮,又一粒黑果子落在了他的手上。
他將果子遞給我:"再試試。"
我毫不費力的吸收了第二顆和第三顆陰果。
放棄了不能吸收的第四顆陰果。我問墨寒:"我能吸收陰果是因為我們雙修,那你是不是也能吸收陽果了?"
墨寒搖搖頭:"陰陽果對我來說沒用。"
好的吧,冥王果然不是和吾等凡人一個位麵的。
臨走前,望著滿樹的果子,我問墨寒:"這果子可以帶走嗎?可以的話,我想給昀之帶三個去。"
那小子這幾天發奮到我都快不認識了,要是能讓他的法力也提升一個檔次,他會很高興的。
順便,承了墨寒情的話,昀之應該就不會再那麼仇視墨寒。
墨寒想了想,道:"能。"
他拿出一個黑玉盒子,我摘了三枚陽果放入其中,墨寒注入一道法力後,便將盒子封存了起來。
"這樣不會太耗費你法力吧?"我有點擔憂。
他淡然:"九牛一毛的法力而已。"
墨寒帶我出了陰陽路,為了節約他的法力,我直接去了清虛觀。
墨寒的鬼氣撞上清虛觀的道法精華,爆出絲絲閃電。
他怕傷著我,便遠遠的跟在了我後麵。
我找到昀之的房間,他正在屋裏研究一本古籍。
"給你帶好東西來了!"我將黑玉盒子放到了昀之麵前。
昀之望了眼,一臉嫌棄:"滿是鬼氣的東西,有什麼好的!"
"不識貨!"我剜了他一眼,將盒子打開,給他將陰陽果的事說了一遍。
昀之驚愕的望著那果子,試探性的吸收了第一顆。
嚐到了甜頭,都不用我再慫恿,他就飛快的吸收了餘下兩顆,還問我:"姐,還有沒有?"
"又不是糖,哪裏還有!最多隻能吸收三顆!"我將爆體而亡的事說了,昀之一臉惋惜。
墨寒就站在外麵等我們,威壓有意無意的放出,清虛觀的其他人也不敢過來受威壓。
我對昀之道:"東西是墨寒幫著帶過來的,一會兒跟我出去,跟他道謝。"
吃人手短,昀之怏怏的應了一聲。
我踢了他一腳:"態度好點!"
"是……"昀之還是那副死樣子。
我又有意無意炫了把手上的鑽戒,昀之看見。果然問了:"姐,你手上的戒指是什麼情況?"
"護魂神器哦!墨寒這幾天辛辛苦苦給我煉製的哦!你姐夫就是拿著這戒指求婚的哦!陰陽果各九枚,戒托還是雷玄鐵哦!"我洋洋得意,要是有條尾巴,一定都翹到天上去了。
昀之咋舌,半天,憋出來這樣一句話:"冥王就是壕氣……"
這段時間為了想辦法救我,昀之對這類的法器也研究過。他拿過我的戒指仔細研究了半天,認出了是正品。還給了我。
跟著我出了屋子,昀之跟墨寒道了謝:"謝謝姐夫!"
剛剛我又跟他分析了一番,墨寒如果真的對我有其他所圖的話,他可以直接把我關起來,而非這樣滿世界的任由我亂逛,更不必這麼費心費力的給我煉製護魂戒指。
昀之算是勉強同意了我的說法,對墨寒的態度也沒之前那麼糟糕了。
和諧家庭第一步,計劃通!
天漸漸冷了起來,也許是和墨寒在一起久了的緣故。我到不是很怕冷,和寧寧逛街的時候,我還去買了個甜筒在吃。
我們要穿馬路等紅燈的時候,看到一個婦人在闖紅燈,忽的就被疾馳而來的一輛貨車撞飛了老遠。
她的身子才落地,我就聽到了招魂鈴的聲音。順著聲音望去,果然有兩個掛著木牌的陰差飄過去,將那婦人的魂魄勾走了。
寧寧正熱心的想要打急救電話,我阻止了她:"不必了。已經死了。"
隻要是根本生死簿上記載的而死,不出意外,一去世便會有陰差前來勾魂。
沒犯過什麼大事的人,基本上都會壽終正寢。這個婦人橫死街頭,還是記在生死簿上的死法,恐怕是上一世做了什麼壞事,這一世的報應。
寧寧聽完我低聲解釋,收起了手機。她一向看得開,沒做過虧心事更不怕鬼敲門,見紅燈變綠,拉著我往前走去:"那走吧。"
一直逛到天黑,我們找了個地方擼串,順便喊上了昀之和小小。
三人一鳥烤串正吃得歡,昀之忽然看向了一個方向。
那邊有淡淡的陰氣傳來,我抬頭望去,一隻陰靈正躲在一個角落裏苟延殘喘。
估計是才成鬼沒多久,身上也沒什麼煞氣,我和昀之看了眼便都沒管。
"麻麻!這個這個!"小小叼著跟串著雞翅的烤串到我麵前,我幫她拿著一端,她拔出一隻自己死活沒拔出來的雞翅,喜滋滋的吃了起來。
那隻陰靈跌跌撞撞突然朝我們這裏跑來,一邊跑,還一邊回頭,仿佛在躲避著什麼一樣。
小小一塊雞骨頭吐到了陰靈麵前,將陰靈嚇了一大跳。
我這才看清她的臉,似乎就是今天白天出車禍的那個夫人。
她望了我們一下,以為我們看不見她,歎了口氣,又驚慌失措的往前跑去。
她躲入一邊的小巷子裏,我正要喂小小第二個雞翅,察覺到陰靈逃來的地方,傳來一股熟悉的鬼氣。
一抬頭,果然看見了紅鬼的身影站在不遠處。
為了隱藏我純陰靈體的秘密,墨寒教過我一種隱藏氣息的方法,我平時一直都在用。昀之也學過。
而寧寧是個活人,紅鬼不會把凡人放在心上。
所以,他從我們身邊走過去的時候,絲毫沒有注意到我們這邊的三人一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