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淵說著嗤笑了一聲,"這些活人為了穩住第一養鬼師家族的名頭,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讓紅鬼帶人去把召喚陣解決了。"墨寒道。
墨淵拿起一邊的一個蛇果,一邊啃著一邊點了點頭:"沒問題。"
我倒是有了另一個想法:"能不能從冥界封印鬼兵的地方入手,在那裏弄一個能隔絕召喚陣的東西。這樣,陽間的召喚陣就應該都失效了吧?"
墨淵一笑:"想法倒是不錯,不過,我拒絕。"
"為什麼?"
"留著那道縫隙我有用!"墨淵一臉沒得商量的表情。
我又看向墨寒,墨寒示意我淡定:"從陽間抹掉召喚陣也是一樣的。"
看在墨寒的麵子上,我就沒跟墨淵計較。
兩人兩鬼商討了一番沒有對策後,墨淵拎著茶幾上的零食袋直接走了。
還咬著最後一根牛肉幹的昀之一臉無語的問墨寒:"做冥王的都窮到這個份上了嗎?"
墨寒:"下次我會讓他留下冥幣的。"
說得好像活人能用一樣……
"我還是回去睡覺吧。"昀之一臉鄙夷的回了隔壁他的臥室。
房間裏隻剩下了我和墨寒,不自覺的又想起了墨寒說的那句"實驗"。
"墨寒,那個僵屍實驗,是怎麼回事?"我問墨寒。
墨寒在我們的臥室劃下一道結界,道:"慕兒。水晶棺對鬼體有療傷功用。山洞裏那副黑血楠木棺材對僵屍來說,也是極佳的療養場所。有人仿照著墨淵封印我的陣勢,做出了山洞裏的模樣,估計是想看看墨淵對我的封印究竟是什麼效果。"
第一次聽墨寒主動提起了墨淵對他的封印,我有些忐忑的問:"是什麼效果?"
墨寒擁著我往沙發上一靠,若有所思:"我在水晶棺裏是逐漸恢複了意識,那棺材裏的僵屍則是逐步進階了。效果……應該是這樣吧……"
他說著有些苦惱的輕輕蹭了下我的脖頸,"被封印前的事,我不記得了。衝破封印的時候損失了不少修為。至於那封印是不是能療傷,我也不清楚。"
又不記得了啊……
雖說可以問墨淵,但是,萬一是段不好的回憶,問了墨寒反而苦惱。
"不記得就算了,反正也不重要。"我啄了他一口,"不早了。睡吧。"
有墨寒的威壓籠罩在我們的小院裏,一晚上都很安靜,沒有一隻不長眼的陰靈飄過來刷存在感。
第二天清晨吃過早飯。我們便回去了。
路上,看到昀之背包裏露出的那半張照片,我想了又想,還是問了:"墨寒,童家下麵的密室有段曆史了,感覺比上麵的宅子還有久遠,是不是?"
"嗯。"墨寒應了一聲,問我:"你有什麼想法?"
"我在想,要不要去查一下那塊地方。童家老宅的前麵,是誰家。"說著,我將那新娘子鬼給我看的畫麵說了一遍。
不過,新娘子夫家門匾上寫的究竟是不是"藍府"兩個字,我看的不真切,也不排除是我看到照片上藍天佑那張臉產生的聯想,怕誤導墨寒和昀之,便沒有說。
"那道執念的主人是死在了夫家,正常來說,她不會離開夫家。她既然知道那個密室,應該是在她嫁人的那個時候,那個密室就存在了,的確可以查查。可是怎麼查?"昀之茫然道。
"去城隍廟查。"墨寒道。
我不自覺腦補出了城隍廟裏的小鬼一臉苦惱的表情。
定好了導航,這一回倒是很快到了綠城城隍廟。
跟著墨寒進去,才踏入城隍廟的大門,我們便與普通的香客分開,進入了鬼空間。
城隍帶著小鬼們紛紛出來迎墨寒,將墨寒奉上上座。
墨寒拉著我走上去坐下,我看到一旁的小鬼臉色變了變。
"我夫人。"墨寒淡淡道。
隨即,一片"夫人安好"的問好聲便響了起來。
我麵帶微笑,乖,本夫人很好。
城隍是個看起來很溫和的老伯,跟廟裏的塑像還真像。墨寒簡要說明了來意後,城隍便讓人去拿縣誌冊了。
沒一會兒,約有半米長的縣誌冊便由兩個小鬼並排捧過來了。
城隍將冊子呈給墨寒,墨寒接過翻了幾頁,很快便翻到了我們要找的內容。
童家老宅那塊地方,在童家安家落戶前,的確是一戶藍姓的員外。
隻不過,後來那家走水,整幢宅子都燒光了,一個人都沒能逃出來。
過了很多年之後,這件事被人遺忘,童家才在那裏選了那塊地。
而童家是怎麼發家的,縣誌上也寫了。除了靠養鬼術,童家先祖也是土夫子,即盜墓賊。童家最先前的財富,就是靠倒賣冥器積累下來的。
昀之也跟著我們進來了,看到這段記載,抽了抽嘴角,對我道:"姐,我明白我進鎮子前,那老婆婆為什麼要說什麼背娃娃背娘娘了……"
"為什麼?"我仍不明白。
"死人墓裏,最值錢的往往都在棺材裏。盜墓賊為了防止拿陪葬品的時候,棺材裏的屍體起屍,有一種技術,就是將僵屍背在背上,最有名的就是背女屍。具體我不是很清楚,但是的確有這麼一說。"昀之道。
"她怎麼會知道童家盜墓的事?"我覺得奇怪。
昀之絕望的看向了墨寒:"姐夫,那老婆婆不是人吧?"
"不是。"墨寒仍舊一副淡然,見我更加迷茫,解釋道:"她是倀鬼,由被怨魁咬死的活人所化。怨魁死去後,過段時日她身上的怨氣便也會散去,到時有陰差去引渡。"
"你當時看出來了怎麼不說……"我怨念。
"倀鬼不值一提。"
冥王大人,你摸著良心告訴本夫人,什麼鬼在你麵前是值得一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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