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偷掉運勢的那家人,會有優待嗎?"我問。
"原本是有的,既然是他們家,那就算了,讓他們蛇鼠一窩鬥去。"
冥王大人又濫用職權了,我喜歡!
"媽媽!"寶寶忽然驚呼了一聲。
"寶貝兒,怎麼啦?"又發現什麼好玩的東西了嗎?
"媽媽,是那另外半根線誒!怎麼會在渣男的頭上?渣男也會法術嗎?"已經這麼快就學會管韓冬叫渣男了嗎……
我和墨寒瞧那裏望去,那邊的燈光不是很亮,就看到韓冬一個人走過。
要不是寶寶提及,我和墨寒都會無視掉他了。
墨寒看了兩眼,露出了然的神色來:"原來如此。"
"怎麼了?"我問。
"他頭頂的那半截運勢線,是用來保他屍身不腐、魂魄不散的。"墨寒道。
沒錯,韓冬已經死了。
我和墨寒之所以一開始會無視他,就是因為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陰氣太弱了,讓沒看臉的我們倆都以為他隻是路邊一隻沒有任何威脅力的野鬼。
"爸爸,他是僵屍嗎?可是僵屍不是沒有思維的嗎?他有誒!"寶寶覺得很奇怪。
墨寒解釋道:"他隻是一具行屍,魂魄被禁錮在了身軀之內,看起來像是活人,但身體已經壞死。隻要頭頂上那跟運勢線一端,他的身體就會腐爛。"
寶寶嫌棄的捂住了鼻子:"那一定好臭好臭的!"
"誰幫他截了那半段運勢?"我更關心這個。
墨寒本懶得去管韓冬,可是眼神無意間瞥了韓冬一眼,見他上樓去,臉色微微變了:"也許是那女人……"
姬紫瞳?
"慕兒,照片上的女人,應該是姬紫瞳。"墨寒道,"淩璿璣不會做這種事。"
淩璿璣脾氣火爆,要真是她,和我住一個小區,我早晚能感受到。
如果是姬紫瞳的話,她倒是可以瞞過我們。
畢竟,星博曉隻負責我們家那一塊地。其他陰靈進小區,隻要沒威脅性,他都不會在意。
隻是,姬紫瞳勾搭上韓冬,到底想幹什麼?
我看向墨寒,墨寒一臉那兩個家夥他都不想見到的表情。我也懶得去管了。
"買個甜筒我們回家去吧。"我道。
有甜筒吃,寶寶歡呼了一聲,我們一家三口便回去了。
回到家,昀之正打完一個電話,衝我一笑:"姐,師父打電話給我,說是陸靈舞家鬧鬼,讓我去處理下。"
"他們家不是在澤雲城麼,怎麼要你去?"我不解。
昀之笑的更開心了:"他們在澤雲城的房子賣了,陸教授貪汙受賄事發,現在被辭退,一家人已經搬回澤雲城了。"
我這才想起來。陸靈舞原籍也是在綠城。
昀之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了,我詫異道:"現在就要去?"
他點頭:"師父說事情狠起來挺急的,讓我先去看看。"
我覺得玉虛子這個老頭子是知道我不會讓昀之單獨冒險,看中了我和墨寒這兩個免費的勞力才是。
陸靈舞家的事說不定就和姬紫瞳有關,我不放心昀之對付那老女人,拉著墨寒一起去了。
按著玉虛子給的地址,我們總算到了陸家門口。夜已經很深了,陸家的樓房內燈火通明,卻透著一股森森陰氣。
"一群小鬼。"昀之不以為意。
"有陣法。"墨寒提醒了一聲。
昀之這才認真了幾分,按下了陸家的門鈴。
聽說我們是清虛觀派來的,陸教授很快就過來迎接我們了。
他們一家人都在,倒是陸靈舞見到我和昀之。氣得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她和韓冬當時一樣,不由分說就要把我們趕出去。我們當時是轉身就要走,好在被害算明事理的陸教授攔下了。
給昀之說了好一通好話,昀之這才勉強答應了接下來的事。不過,這小子還是報複了一把。
這屋子裏有很多陰靈,而且大多都是穿著現代服裝的陰靈。麵色青白、露著森森獠牙的陰靈們麵無表情的蹲守在房間的一隅,一動不動。
昀之給陸家人全部滴了牛眼淚,給他們暫時開了陰陽眼,把第一次見鬼的陸靈舞都快嚇瘋了。
這房子的風水不錯,照理來說,不可能有這麼多才死沒多久的陰靈徘徊在這裏。
昀之拿著羅盤在房間裏轉了一圈,揪了幾隻陰靈出來。一道陣法就出現在了客廳的地上。
"果然是招鬼陣。"
話音未落,陣眼中間的一隻青麵鬼就朝昀之攻去。兩三回合,昀之完勝了那青麵鬼。
我聽到陸教授夫婦激動的一塌糊塗,隻想說一句太天真。
那青麵鬼消失,陣法便發出更加血腥的光芒來。
霎時,原本寂靜守在房間角落一隅的陰靈們,紛紛跟磕了藥一樣,漲紅了眼睛,朝我們這裏衝來,嚇得陸家三人連連尖叫。
昀之解決了他身邊的那幾隻,墨寒一道威壓發出,那些陰靈紛紛被震退,驚恐的誰都不敢再上前。
昀之趁機毀掉了那陣法,陰靈們擺脫了控製,一臉茫然的站在原地。
我瞥了眼那被昀之毀成渣渣的客廳地板,覺得這回陸家肯定要大出血了。
"叮--叮--"兩聲滲人的鈴聲響起,居然是昀之搖動了陰差勾魂的招魂鈴。
"你哪來的?"我詫異。
他一笑:"你和姐夫結婚的,我讓白無常給我帶的。"
真會見縫插針。
陰靈們受到昀之招魂鈴的鈴聲誘惑,都有規律的排成隊。其中,卻有幾個我眼熟的魂魄。
我拉了拉昀之,指著那幾個道:"那像不像是狂龍幫的那幾個人?"
昀之咦了一聲,點點頭,走到那幾隻陰靈身邊,將他們的衣領扯起,果然看到了狂龍幫的紋身。
這幾個人都是吃了九陰丹,我在勳子身邊見過。現在,怎麼會被抓在這裏?
我正迷茫著,忽然見昀之手上那兩個原本神情呆滯的陰靈,眼中發出異樣的光芒來,反身掙脫開昀之,張嘴便要咬上昀之。
我立刻運運起一道靈力化作一簇雷火便打入了那兩隻陰靈體內,陰靈瞬間消散。
昀之抱怨了一句:"姐,我可以搞定的。"
正說著,隊伍裏另外幾隻陰靈轉身便要飄出去,被墨寒卷起的一陣陰風全部刮了回來。
昀之又搖了搖手上的招魂鈴,見那幾隻陰靈還在拚命的掙紮,明白過來剛剛這幾隻陰靈都是裝出來的。
新法寶裝逼失敗,熊弟弟很生氣。
拎起他的桃木劍,一腳揣在了離他最近的一隻陰靈胸上,桃木劍直接掛在了陰靈脖子上。
桃木屬陽,即使隻是劍身碰到了陰靈的身體,也讓他發出了異常痛苦的哀嚎。
"說,你主子是誰!"昀之怒斥。
"我不知道……"
那把桃木劍往陰靈脖子上入了三分,昀之痞痞道:"我告訴你,你不說,沒事的。反正呢,我這把劍是清虛觀至寶,可以把你跟片羊肉一樣一片片的切下來。反正鬼也不會流血,我也不怕血腥。"
我抬手戳了戳墨寒:"這糟糕的台詞,怎麼讓我感覺我們才是大壞蛋呢?"
"成王敗寇。"墨寒淡淡。
見昀之也就是嚇唬嚇唬那陰靈,我也沒有攔著他。
人有三魂七魄,死後,部分魂魄就會散了,所以才會有鬼和人的思維方式不一樣的說法。
鬼也是欺軟怕硬的,昀之這麼做,還真起了三分效果。
那陰靈顫巍巍交代道:"勳哥……我們是聽勳哥的……都是勳哥跟上頭聯係……"
我聽見,拿出手機看了眼,上麵沒有勳子發來的任何信息。這個家夥,居然敢陽奉陰違!
"他現在在哪裏?"我問。
那陰靈搖搖頭,昀之桃木劍逼近,陰靈沒有辦法,隻能如實道:"他在旅館……玫瑰旅店……"
又是玫瑰旅店,這種小破店還連鎖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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